他轻声说着，怕吵醒了某人
墨枝也更加小心翼翼
“是，奴婢遵旨”
月明星稀，窗外的树枝被雪压弯了枝条，烛火闪烁中，胤禛支起身，不自觉地眼神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
恭亲王府
胤祯正在书房里埋首写着信，下人轻声敲门进来
“王爷，有人来了”语气中有人两个字格外用力
胤祯放下笔，微微咳嗽两声
“知道了，偏厅上茶”
他穿着厚厚的大氅，来到偏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见他一进来，几人忙不迭地起身行礼
“王爷”
胤祯看向比较面熟的那人，疑惑地发问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低垂着头，叹了口气
“这几日，皇上不知怎的，让血滴子查起来我们暗地里的探子，以及内务府的事，人已然折损了不少，我们实在没法子，才求到王爷这里。”
胤祯喝着茶，没有回应，反而回问道：“可是你们近日做了些什么事？以前从未看皇上查过。”
那人微微低头，思索了一番
“近日倒是也没做什么事”
旁边有人抬头，迟疑地说着
“几月前，宫中曾伺候先帝德妃娘娘的近身宫女，曾传信说，查出先帝为何要德妃娘娘殉葬，她要了德妃娘娘曾用过的秘药，说要为娘娘报仇。”
“恐怕是因此……”
那人回忆着，越发觉得是因为这个。
他们平素负责内务府采买的，虽报价比京中平常物价高了不少，但是皇上身居高位，这等小事绝不会过问。
如今突然彻查，就怕纸包不住火。
胤祯放下茶杯，又是几声咳嗽
“到底为何皇阿玛当初要额娘殉葬？我回京时，你们无一人言说，明明离京前，都还好好的。”
几人面面相觑
“具体情形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先帝旨意下的急促，德妃娘娘直接被赐了毒酒一杯。”
“那宫女查出来的事，有未言说？”
刚才站出来那人点点头
“据说，是因当今皇后”
胤祯失手，茶盏砰地落地，溅起一地水花，惊得几人神情煌煌。
“不可能！你们，递进去的是何秘药？何时下的？可有成功？”
“未，未曾，若是成功，皇后早应该有反应，不至于到今日都没事，想来是因为皇上察觉的缘故。”
胤祯已经听不下去他们后面的絮叨了，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月月绝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对付额娘，对，当年她也才是个福晋，如何能左右皇阿玛的想法。不可能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看着面前这几人狰狞的面容，他突然觉得恶心
待到把人弄出府后，他在书房想了一夜
才决定把内务府的把柄早点交给皇兄，还有额娘死后留给他的宫里的人手都得清除。
明明他早下了命令，以她为主，没想到有人阳奉阴违，胤祯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如此一来，至少，能让暗地里的人不再伤害到她
——
前朝后宫安宁了没一个月，不少包衣世家都被抄了，据说，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金银财宝比国库都还要多几倍。
包括皇上所出的乌雅氏，连宗的乌拉那拉氏，虽抄了家，也没有其他的流放的刑罚。
那几日，斩首的地方血流成河，吓得朝中贪官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