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玄月鱼说,唤醒神机枢埋在庆国公府内的死侍老五。”
“按原计划进行。”
“是!”
也就在王启年,吩咐属下去办事之际,王無上突然扯着嗓子汇报道:“大人,人没抗住,直接嘎了。”
‘哗。’
听到这话,偌大的西市一片哗然。
这是真下死手,一点都不玩虚的啊!
之前,他们还守口如瓶,生怕庆国公府秋后算账的报复。
可现在呢?
不说的话,别说自己的小命了,就连全家都跟着遭罪。
“第一天入职锦衣卫啊?”
“死了这一个,再审下一个!”
“是。”
说完这话,王無上健步冲到了第二个掌柜子身前。
一脸犯狠的他,撕起对方的头发,就朝着行刑地拖拽。
刚刚的前车之鉴,让这位掌柜子,着实惊恐、害怕。
拖行到一半,先是吓得尿了一裤裆,随后歇斯底里的嘶喊道:“我说,我全说。”
“永昌商行让我们高价出售的赈灾粮,全都是从衙门的粮库里拉的。”
“另外,锦衣卫在苏州买粮,也是衙门的人给我们,划定的价格。”
“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
“而且,每一笔交易都有记录。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
‘轰。’
当这名掌柜子,带着哭腔的嘶喊完这番话后,整个现场彻底沸腾了。
“原来,我们高价所买的粮食,全都是朝廷免费分发给我们的赈灾粮?”
“他们情愿去养水匪、烂在粮仓里,都不肯降价,就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
“连钦差想要用赏金,给我们买粮、免费施粥,他们都暗中作梗?”
“这样的衙门、这样的官员,都该遭天谴!”
待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蛊惑性的说完这些后,本就激愤的民众,当即火冒三丈。
已被下人搀扶到队伍中的高腾,面对着山呼海啸般的谩骂声,一时间也没了主见。
主要还是忌惮,不远处正与王启年窃窃私语的许山等人。
“这批水军的质量可以啊!”
“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站出来引导舆论。”
“越来越专业了。”
听到自家大人这番夸奖后,就统领这批‘键盘侠’的王启年,喜笑颜开道:“大人,为了配合咱们这次下江南。”
“属下,特地抽调了水军中的精锐,在一周前便化整为零的潜入苏州了。”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满意点头道:“不错!”
“许大人,许钦差,许青天……”
“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许钦差。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伴随着有人开了一个头,之前还一直看热闹的众百姓,纷纷效仿的跪倒在地,朝着许山礼拜。
“乡亲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我,许山何德何能,受各位父老乡亲,如此大礼?”
操着一口当地方言的许山,一边说这话,一边惺惺作态的搀扶起了最近的百姓。
随后,更是颇为煽情的阐述了自己,亦是江南的渔民出身,他此生最为痛恨的就是搜刮民脂民膏之人。
这样的方言表态,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以至于,这些百姓们,对待许山有了极大的归属感。
“庆国公到!”
也就在这时,一名提前打了前站的庆国公府随从,扯着嗓子喊道。
在当地,被庆国公府奴役了那么多年的百姓,乍一听这话,下意识就准备跪地迎接。
“跪什么跪?”
“代表陛下的许钦差,都特许我们无需行跪拜礼。”
“他一个公爵,怎么那么大的架子?”
“就是。在苏州府谁不知道,永昌商行就是背靠庆国公府啊。”
“这些奸商,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资敌、倒卖赈灾粮,背后不就是庆国公府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