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这一刻,偌大的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深咽唾沫声。
他们各个瞪大眼睛,眼瞅着许山弯下身来,接过王启年递来的手帕,就一边踩着调查团执事的侧脸,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穿云靴。
“刘执事说这话,本佥事很不开心。”
“怎么?难道我锦衣卫,只是在这里嚣张,在京城就不够跋扈吗?”
许山这话可谓是猖狂至极!
老子及麾下的锦衣卫,那可是一视同仁。
不管你是谁、啥背景,又身在何地……
若是不嚣张,岂不是辱没了天子亲兵的名头?
听到这话,整张猪头脸,被踩得变形的刘知远,大声喊道:“许,许佥事,我,我此次可是代表兵部。你,你……”
‘滋啦。’
“嗷嗷。”
对方的话没说完,许山的脚底,来回了拧了几下。
痛彻体肤的刺疼,让这厮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兵部让你们来,是核查案情。不是特么的插手,我们锦衣卫办案。”
“家里没有铜镜,还不会尿水吗?”
“来这之前,没照过自己啥熊样吗?”
‘啪。’
说完,许山顺势一脚,踢的对方嘴角皆是鲜血。
凄厉的惨叫声,亦让调查团及刚刚还仗着人多起哄的武进驻兵,各个毛骨悚然!
而此刻,看向自己鞋底的许山,冷不丁的补充一句:“吗的,你的脸比我鞋底还脏。”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张扬、跋扈的!
对于许山的猖狂,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调查团成员们,忌惮的同时,更是愤愤不平。
他们先是搀扶起,满嘴鲜血的刘知远,随后,同仇敌忾的瞪向许山。
“就许钦差及其属下,在武进的种种行为,吾等回京之后会如实上报朝廷!”
“哈哈。”
听到有调查团成员,道出这番话时,许山突然狂笑不止。
随即,摊开双手的他,目光犀利的扫视这些人。
“很抱歉的告诉在场的所有调查团的大人们!”
“由于尔等涉及一桩惨绝人寰的命案,回京之路,将遥遥无期。”
‘哗。’
待到许山含笑说完这番话后,整个现场乃至驻军营地都是一片哗然!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开始直接构陷了吗?
“许山,你这是准备故技重施。”
“像构陷武进驻兵那样,把我们也强行羁押在此?”
说到这,嘴角不断往外溢着鲜血的刘知远,扫向锦衣卫众人补充道:“纵然,你们是天子亲兵,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此事,若是传入京城。哪怕天师偏宠、皇恩浩荡,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面对刘知远等人的口诛笔伐,许山则含笑询问着身边任风道:“任刺史,曾下过地牢,被你接待过的调查团成员,都在这了吧?”
“啊?回许钦差的话,刚刚本官特地按照您的吩咐,对照文书及画像比照了一下。全都在这!”
确定人数够了,接下来就是当众找凶手了。
“陛下也好,天师也罢,能不能救得了我,那都是后话。”
“而现在,本钦差要做的就是,揪出残杀羁押在地牢内的那十几名人证的凶手。”
在许山说这话时,随他一起来的锦衣卫,已把调查团所有成员,聚拢在了一起。
“你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那十几名人证暴毙时,我们根本就不在现场。任刺史,你不会也昧着良心,助纣为虐吧?”
“我们当时,可是被你招待呢!”
有调查团大人,当众质问道。
懒得跟他们废话的许山,朝着张廉崧摆了摆手。
后者会意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