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义又是一个心慈的,面对这些穷人看病,店里药材往往只卖成本价,或者只赚微薄的利润。
有时候因为心软,看不得生离死别,甚至还会往里面倒贴钱。
因为收费便宜,价格公道,有时候还免费送药,回春堂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
只是生意虽好,却并不赚钱。
人家卖棺材的希望每天多死人,做郎中的最希望大家都生病。
二狗子感觉,司马义这种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性子,就不适合做郎中这一行。
相识几年下来,司马义从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变得沉默了很多,二十多岁的年龄,竟然有了几丝白头发。
不过,以司马义这种性情,二狗子与他交易,就不用担心被他出卖。
以前他还小,不知道天高地厚,拿珍稀的灵物出来卖。
随着他对武者的了解深入,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
幸亏当年遇到的是司马义这种人。
不过,如今的回春堂人多眼杂,他还是打算,下次换成晚上再来找司马义。
“一共328两白银,还是全部换成培元固本丸吗”
司马义清点完大力丸之后,很随意地问道。
二狗子每次都把大力丸全部换成培元固本丸,他已经习惯了。
“这回先帮我采购一批药材,剩下的银子再买培元固本丸。”
但这一次,二狗子又拿出了一份药材清单。
“这些药材再加上人参和肉苁蓉,就是培元固本丸了,你这是要配制培元固本丸吗”
司马义看到这份药方,便已经猜出二狗子要制什么药。
培元固本丸的药方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大家只是缺少年份足够的人参罢了。
“手里正好有几株老人参,和一些肉苁蓉,打算配一些出来试试。”
二狗子随意地解释了一下,司马义没再多问。
把药材清单留在司马义这里,二狗子就去了正武堂。
先去把上次借的书籍都退了,在藏书室里面待了半天,重新借了十几本书。
他现在已经体会到看书的乐趣,笔墨纸砚都是很贵的,每一本书的成本都很高。
能留在纸上传承下来的内容,都是前人经验的浓缩。
现在有这样向前人学习的机会,他肯定要好好把握。
然后他又找了司马副堂主,询问了保荐学员的事情,司马洪满口答应下来。
诸事办妥,二狗子在县城只停留了一天,又连夜返回蛇口山。
路上经过安昌河的时候,发现河流的水位已经下降了一大截。
再这么旱下去,恐怕河水也要断流了。
万一大旱连年,到时候连喝的水都没有,他要提前多储备一些水,以防不测。
他找了一个周边无人之处,将黄皮葫芦取出。
“大大大大……”
随着他心中的念头升起,黄皮葫芦在他面前肉眼可见地变大。
一瞬间就从锈花针大小,变成三丈多高。
把这只大葫芦放进河里,河中水流形成一个漩涡向葫芦中灌去。
守在河边灌了两个时辰,眼见河水下游的水位都下降了一截,葫芦却始终无法灌满。
如果一直灌下去,不知道要装多少水,才能把葫芦灌满。
用了好几年,始终没有弄清楚这只葫芦的极限有多大。
此时天色微明,只能将葫芦重新变成锈花针大小,被他扎到耳朵上,看起来像一根不起眼的小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