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着拖鞋走进厨房，然后惊讶的发现，早餐卖相似乎都不错，一盘盘上桌，让她看着他的眼神从惊恐到怀疑……
“早上好。”周屹川笑着跟她打招呼。
“好。
陈今越敷衍着，跟着他的步子走到餐厅，“春节期间，周围的餐厅也营业吗？”
去年好像很少有哎。
周屹川冷幽幽的瞥了她一眼，“瞧不起谁？就不能是我做的？”
陈今越像是想起什么，“余佳柠好像找我，你先吃，我出门一趟，尽量早处理完不耽误年夜饭！”
手臂一紧，她飘出去的身子被人一把拽了回来。
“她这么不识趣过年找你？再说找你又怎么了？先来后到，春节期间我早就预约了！”
陈今越沉默了一瞬，坚定的发出了反抗，“如果让我整个春节都吃你做的这种‘爱心早餐’，毋宁死！”
周屹川抬手就给了她额头一下，温柔而绝情，“大过年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快来坐下。”
陈今越，“……”
她做好壮士断腕的决心，坐在餐桌上。
认真的尝了一口造型可爱的包子。
嗯？
味道好像还不错？
再尝一口，好像还有点熟悉？
她视线在屋里扫了一眼，发出灵魂质问，“唐阿姨没放假吗？还是你又把人叫回来了？”
周屹川淡定自若，理直气壮，“她前天教我做了些储备早餐，放冰箱里了。”
陈今越，“？？？”
预制菜啊？！
“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给你点根蜡烛吧？看你这么能吹。”他怎么有脸说是自己做的？就凭他放在锅里打开火蒸了几分钟？
周屹川，“不好吗？那一定是唐阿姨教的不好，我明天自己琢磨。”
“好！”
陈今越改口飞快，“这手艺简直是绝了！不服天，不服地，就服我大哥这实力！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完美的这么惊人叭！”
周屹川看她这副浮夸的嘴脸，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热情的将亲手热的牛奶递给她，然后放下承诺。
“今晚的年夜饭，我承包了。”
“不，每年的年夜饭。”
“……”
陈今越没拒绝，当然更没同意。
只是从下午开始，每时每刻都跟他待在一起，然后一起紧张忙碌的准备了年夜饭。
夜幕落下。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雨丝斜织，衬得夜晚更加温柔。
暖金色的烛火轻轻摇曳，给两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高脚杯里的红酒泛着微光，滋滋牛排声响多了几丝烟火气……
“陈今越，除夕快乐。”
男人端起酒杯，清冽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也在这一瞬间，将她拉到了去年的氛围。
零点时刻。
夜空下烟花在绽放，听筒的那边，也是他准时的给她送来祝福，新年快乐。
她突然没忍住问道，“你去年这个时候，是不是就喜欢我？”
周屹川微顿了下，随即无奈，“很难看出来吗？”
陈今越想了想，“可能也看出来了，但你总有一种魔力，一句话毁掉所有感动和氛围。”
周屹川凝眸注视着她，没反驳，当然也没反思。
而是理直气壮的追问。
“你都看出来了，去年却不留我？”
“……”
陈今越无语，懒得回答他这无礼的质问。
那种时候，什么关系都没有，她留他，他难道就留在省城吗？
她不知道，其实她留，周屹川真的会留下来。
有些人嘴硬无比。
但心也软的要命……
晚饭过后。
二人依偎的窝在沙发上，放着春晚，拿着手机发拜年消息。
陈今越问候了荣家人，合作伙伴，以及教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