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烫头发。
理发店的大叔就问“你想烫个啥样的？”
“就……烫卷，卷起来。”
“卷起来是吧？”
“嗯！”
头发是真卷。
然后就是卷的太厉害了。
完全不是池月那种在发尾的大波浪卷，而是从头顶卷到发尾。
林娇娇的一头黑长直直接成了爆炸头。
本来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给人第一眼的感觉直接像二十七八了。
林娇娇看着被烫好的头发……
“你给我头发弄好，你给我头发弄好……”林娇娇之后就拽着人家大叔的衣服不松手，哭着重复这一句话。
理发店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
周砚修被拉出来当脚力的，然后又被迫跟着一起吃瓜。
然后……
林娇娇的头发虽然变异很严重，可那张哭得蛮横的脸却是很熟悉。
这小姑娘虽然哭唧唧，可哭得却不止可怜兮兮，哭得有些张牙舞爪。
理发店的师傅被她缠得实在没办法，“我把钱退你！”
林娇娇看了看自己头发，摇头“把我头发弄回去。”
师傅“……”
周砚修看见小姑娘眼泪大颗大颗掉，忍不住挤上前“师傅，你不行就帮人再修回去呗！”
其他围观群众闻言也是附和“是啊，你看看小姑娘哭的，眼睛都哭肿了。”
“谁家年纪轻轻小姑娘顶着这一头头发不哭啊！”
师傅一脸为难“我不会修，要不然我肯定帮她修了。”
“再说，是她自己要烫的啊！”
“她进门就说要烫头发，我问她了，是不是烫这么卷的，她说是。”
林娇娇哭着摇头，“我没说烫这样的，我要的是……”
林娇娇环视着众人，突然看见周砚修身后一个女人烫着跟池月头发一样的微卷发尾，就哭着说“我要的是那样的。”
“你也没说啊！”师傅说完唉声叹气。
一副被缠得没办法的模样。
周砚修见实在没办法，就温声劝解林娇娇“头发还会再长的，之后把下面的剪掉就好了。”
周砚修身后的一二三四五个女人都齐刷刷地盯着周砚修看，仿佛想把他脸给看出个洞来。
周砚修没注意，只注意林娇娇去了。
林娇娇听着周砚修的建议直接“嗷”的一嗓子哭得更大声了，“可是太丑了！”她仰头望天，放声大哭。
周砚修略显手足无措，“抱歉，可能是我给的建议不太妥当，你别哭了。”
他上前去，掏出口袋里的帕子递给林娇娇擦眼泪。
林娇娇虽然哭得伤心，但接过帕子还是哭着道谢“谢谢！”
周砚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笑，他真的觉得这姑娘心态太好了。
哭归哭，但其他事一点都不耽误。
“不用谢，”他微笑说。
周砚修身后的一二三四五个女人更是盯着周砚修看。
已经有人开口了“小弟好像认识这姑娘！”
“嗯！”
“是哪家的啊？”
几个人都摇头“没一点印象！”
“不过小姑娘长得挺好看，”那个烫着卷发的女人说。
其她人都一致点头。
那师傅还在跟林娇娇道歉“姑娘，不行我……我赔你三倍价钱吧？”
他说完又叹气，一副晦气的模样。
林娇娇可气了，一手揪着他，一手掐腰“赔钱，赔钱，我就少你那几块钱吗？”
“我跟你说，姑奶奶我有的是钱，你得赔我头发！”
“呜呜，这么丑，这么丑……”她说起丑就哭得真心实意，可见是真的觉得丑。
周砚修在旁边忍不住开口“不丑，显得你挺可爱的。”
周砚修身后的一二三四五个女人闻言也齐声声“对对，不丑。”
“小姑娘你长得好看，这头发不显得你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