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连几天不敢喘大气的梁泽峰烤好吐司后,弹起了悠扬的琴声,是她最喜欢自己的一首歌。她说,她喜欢被他的钢琴声唤醒,阳光般的心情可以伴随一整天。
听到琴声,起初,她以为是梦境,当缓缓睁开双眼,又被拉回了现实。她努力试图平复着内心,却无法忘记他兜里的两枚东西和黎浠那张美丽的脸。他果然渣到极致,短短的时间内,竟扰乱了自己的心性。
她梳妆整理完毕,借着钢琴声的掩盖,一溜烟从楼上跑出了客厅,直至门外,一脸茫然的梁泽峰放下钢琴追赶出去:“你干嘛,还没吃早餐呢!”
林圆圆头也不回的喊着:“不吃了,我来不及了。”跑了很久后,她慢慢的缓下步伐,明明知道结婚后会面临这些事情,但她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熬一天是一天吧,兴许那天他突然腻了,就把自己休了。
刚到公司,焦总找到林圆圆:“伤口怎么样了?”
林圆圆:“没事了,老板。”吐出老板二字时,她迟疑了片刻,脑海里略过一道梁泽峰的脸,朦胧模糊,却又十分清晰。
焦总:“之前你负责的津城展会今天开幕,需要去现场照看一下,伤口有没有问题?”
林圆圆摇了摇头:“可以的焦总,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焦总点了点头,指了指伤口:“注意一点。”
林圆圆带好工作证,便前往地铁站,津城不远,与j城眦连,动车单程大概一小时,车次方便。
到达展会厅后已临近中午,不需要做什么,若没什么突发情况,随意逛逛就好,会场很安静,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难得的清闲,她买了杯咖啡,静静观看窗外的景象,天色灰暗,小雨密集,行人匆匆。
不知不觉,时针绕了几圈,雨越下越大,窗外的树木猛烈的摇摆,会场的人渐渐散去,大厅灯光逐渐熄灭。几位现场工作人员见到她:“你怎么还没走啊,刮台风了!”
林圆圆:“台风?”
路人甲乙丙:“没看新闻吗?预警好几天了,快走吧!”
她连忙拿起手机,发现好多梁泽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她来不及回复,打开多个叫车软件,久久没有人接单,保安开始清场,她走出大厦,顶着大雨,终于找到一个atm银亭钻了进去。
动车客车停运,行人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黑,树被刮断了好多棵,纷纷砸在了路边的车上,暴雨狠狠拍打着银亭玻璃窗,大风透过门缝发出呼呼声响。
林圆圆打电话给焦总,始终无人接听,此时的焦志宏正在餐厅包房里把酒言欢,早就忘了出差的员工,或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狂风越来越吓人,暴雨淹没了石阶,银亭里进了很多水,林圆圆默念祈祷着雨快点暂停,她年纪轻轻,虽然人生坎坷,但还不想命丧这里。空气越来越冷,她抱住了肩膀,等待着天亮,等待着奇迹。
梁泽峰的电话再次打来,林圆圆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电话另一端很急躁:“你在哪?”
林圆圆屏住呼吸,故作镇定:“我在津城出差呢,今晚不回去了。”
梁泽峰暴躁严厉:“快说,在哪?”
林圆圆:“酒店。”
梁泽峰恼怒的喊着:“撒谎,全市酒店都没有你的入住记录,快说,雨太大了,信号不好。”
林圆圆有些意外:“你在哪?”
梁泽峰怒气砸着方向盘:“别问我!快说你在哪!”
林圆圆哽咽着,又故作镇定:“世纪大厦附近的atm银亭,外面倒了很多树,里面进了很多水。”
梁泽峰怒吼:“等着!”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祈祷起了作用,乖乖的等待救星来临,银亭里的水已经淹没脚踝,她不敢乱动,痴痴的望着窗外。
二十分钟后,她隐隐约约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梁泽峰快速的跑出,飞奔到亭前,却怎样也撞不开失灵的门。她害怕的大喊着:“怎么办?”他火速的返回车里,翻找出一件利器,狠狠的把玻璃门砸破,将她护着扶出,塞进车里。
梁泽峰浑身湿透滴着水大吼着:“干嘛不接电话!”
林圆圆忍住泪水声音小小:“没听见。”
梁泽峰怒气的从后座拿出一条毛毯甩给她:“湿外套脱了,披上!”
这一声吼,林圆圆哇的大哭起来,意识到自己态度的梁泽峰立刻软了下来:“好了好了,错了,快披上,别感冒了。”他打开披肩围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林圆圆忽然抱住了他,哭声更加猛烈。
他环抱住她,脸庞贴在她的肩膀,轻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回家。”
她松开了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津城?”
梁泽峰将暖风调到最大,启车前行:“你一直不接电话,起初以为你怄气不想接,后来很晚了还是不接,去你公司都下班了,问了一圈打听的。”
林圆圆迟疑了片刻:“哦。”
梁泽峰:“别担心,没露馅,焦志宏在酒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纯tm脑子有病!看我怎么收拾他!”
林圆圆:“你干嘛,他又不知道会刮台风,怪不得他电话没有接。”
梁泽峰:“伤还没好,就让你去出差,他不是有病?”说完,他质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给他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