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制度。
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能完全保证公司内没有损公肥私的烂人。
冯超自己不会干这事儿，不代表手下那些员工不会干。
他真的很想直接开口问问边上的吴余有没有这事儿。
可看了眼杜海月。
见这位杜总面无表情，冯超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口。
他只能将目光投向吴余，眼神中多是问询之意。
本来只是略作尝试，没抱太大希望。
却没想到，吴余竟然做出了回应。
他径直站了出来，冷静问道：
“你说我贿赂主办方工作人员，用不正当手段获取展位，这些当然都是合理的怀疑。”
“但我只想问，证据呢？”
“谁主张，谁举证，请你拿出来证据吧！”
“呵呵。”何长宇沉浸在自己奋力一搏的美梦里，浑然没把吴余放在眼里了。
“证据？”
“你还敢问我要证据？”
“你到底有没有做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吴余面无表情道，“我当然知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我本来可以直接这么说，但看你这信誓旦旦的模样，明显不会信。”
“既如此，那就给你个举证的机会咯。”
“你的证据要能把我锤死，我做什么反驳都没用，不是吗？”
“你现在倒会装什么没事人了？！”
何长宇冷笑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在我面前大胆承认自己贿赂过的胆子去哪儿了？”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双手摊开，左右转了一圈：“你就不敢说了？”
“是是是，”吴余敷衍点头，“所以你证明我贿赂过的证据就是，我刚才在你面前亲口承认了？”
“这还不够吗？！”
何长宇面色冷厉地一挥手：
“你跟达印的人沆瀣一气，就算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肯定也会被提前处理！”
“难道还能被我抓住吗？！”
吴余：……
冯超：……
杜海月：……
边上围观的众人：……
听着这有些离谱的论断，不仅是吴余和冯超、杜海月这两个当事人。
就是边上的旁观者都有些绷不住。
“搞什么？弄了半天，锤达印的证据就是他的主观臆断？这也太儿戏了吧？”
“就是啊！看他搞得那么声势浩大，还以为他真能锤死达印呢！结果就这？”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那哥们儿说错了吗？以达印的实力和影响力，就算真有证据也会早被处理吧？还能被抓住？”
“呵呵，哥们儿，你这不纯胡搅蛮缠吗？照你这个逻辑，我是不是可以说我是你亲爹？只是证据被你亲妈藏起来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能一样了？这不就是你的逻辑吗？法律上还讲究疑罪从无呢！怎么到你这里就成那人没说错了？”
“你这人有病吧？杜总那么多年经营的声誉，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你到底哪家公司的啊？该不会跟那喊话的人一伙的吧？正常公司真能招来你这种员工？”
前面提出恶意猜测的那人顿时被群起而攻之。
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灰溜溜地混在人群中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