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那小子看老子闺女长的好,癞蛤蟆不甘心没吃上天鹅肉,这才堵了咱孩子。是吧,大丫头?”
“嗯,差不多吧。”
并没有在全家人面前挑明了说,季蕴之是被李慎修给撺掇过来的。
本来他不跳出来,还觉得不大好找不知前世恩怨的人报仇。可他自己现在一跳出来作死,江晚就觉得自己下多重的手都不算狠毒。比起上辈子惨死的江家,男主男配这一对狗东西,都该被讨债之人扒皮抽筋才对!
虽然报仇很爽,但是善后很愁人。
“爷爷,听说您病了?”
已经与大孙女相当默契的老爷子,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什么时候的事儿?”
“明天一早,成吗?”
一老一少有商有量的开始挖坑,流程熟悉的让人心疼。
“我什么病?”
“年纪大了,气怒攻心。”
“拥为点啥?”
“听闻您最疼爱的长孙女,被六皇子带着人堵在了巷子里打,便想去宫里找皇上讨个说法。
却一时气怒之下伤了心神,一口心头血吐出,当即缠绵病榻情况危急。大夫说必须静养,否则有性命之忧。
可您疼爱子孙之心甚重,拖着病体也要去为您可怜的孙女讨个公道…”
一家人嘴角都抽了一下,老爷子抖了抖自己还算硬朗的手脚,语气艰难的商量。
“我没病…”
“您有。”
江晚看着爷爷眨了眨眼睛。
“要不然,就换我有脑疾。”
“你没病!”
“我不信。”
………
老爷子坚强的抹了把脸。
“那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看情况行吗?”
“你说行不行?”
三个熊孩子同时孝顺的呲了呲牙,露出个复式的贴心微笑。
“行!”
孩子再熊也是自家的崽,在外头闯了祸,当老祖宗的不帮着填坑能咋样?
于是吃完晚饭之后,老爷子病了。
江怀良连夜去太医院请了相熟的孙御医过来,在一番合情合理的威,呸,沟通,和翻倍诊金的法力加持之中。
正直了一辈子的老大夫,在令国公的威逼利诱下,做出了个稍显违背祖宗的决定。抖着手开出一份诊籍,就这么委委屈屈上了老江家的小破船。
第二日,天还没亮江怀良夫妇穿戴妥当,带着两个女儿直奔宫门。进去之后分道扬镳,男的去前朝扛雷,女的去后宫哭冤。
凤鸣宫。
皇贵妃眼睛还没睁清醒呢,亲家母就带着女儿哭到了自己面前来。
“娘娘,这回真的不怨我家孩子。是六皇子仗势欺人堵了我家晗姐儿,晚姐儿才迫不得已动了手的。还请娘娘明鉴!”
“先起来坐下再说。”
将人叫起后皇贵妃看了看这娘仨,最后有些头疼的盯着未来儿媳妇。
“你又收拾老六了?
晚姐儿,他到底是哪碍你眼了,你照实跟我说行吗?这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你明里暗里打他多少顿了,你知道我也清楚。
可让我弄不明白的是这么多皇子皇女,你怎么就看老六不顺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