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还笑，拍拍她肩膀，“大王，你是不是缺爱？连我爸都惦记上了。”
沈瑜抬起脚踹程雨，“缺不缺爱不知道，不过你挺缺德！”
程雨撇了下嘴，“你看看，嘴巴还跟个刀子一样，杀人不眨眼，顾淮能不出轨吗？你这么钢铁，谁敢喜欢你？”
沈瑜莫名就悸动了下。
她细长的手指摸了摸锁骨，那什么石头冰凉冰凉的，“万一就有不要命的呢？”
“顾淮他咋回事？”程雨嘴巴三句不离顾淮。
沈瑜神色未变，“他跟我谈恋爱期间，嫖娼出轨，十来个受害人，当然了，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就知道！你俩刚开始在一起我就说了，顾淮的心思你摸不透，他终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这种凤凰男，当初不还是借着你的关系攀的这么高？”
“真搞笑，我们大王哪里差，圈内白富美，圈外一把刀，顾淮配不上你！”
程雨拉着皮箱，气的脸都发青。
“你激动什么，豪门阔太太。”
沈瑜坐在皮箱上，看着程雨那小身板硬朗，捏着下巴想什么。
“阔是真阔，太太马上就是前太太。”
程雨潇洒扬头，像是在笑，“其实这次回来，我主要是为了离婚的。”
隐婚三年，异国异地，程雨这次回来就是想跟男方碰个面，尽快把婚姻关系解除。
沈瑜眯着眸子看她的小腹，“有喜了？”
“喜你的？老处女！”
“……”沈瑜发现最后这一句话没法接，就算是接了也貌似解释不清楚。
程雨学的是舞蹈，去了波尔多某知名艺术学校。
沈瑜坐在一边烤地瓜，程雨手机一会亮下一会亮下，火炉上那一片烤地瓜都吃完了，程雨还抱着手机。
“隔壁老王有媳妇了，大王，我看这个小奶狗挺适合你的。”
“太小了，不要。”
程雨晃了一张照片，“这个也可以，波尔多校草，而且他还是混血儿呢！”
“太娘了，不要。”
“挑肥拣瘦的，难伺候，”程雨去打开皮箱找东西，“你以后温柔一点多好，要不然谁看上你，算他倒霉。”
沈瑜没回，手指一直抚着那块冰凉的石头。
老程怎么不问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她喜欢温柔一点儿的，像是江知衍这种温柔的狮子。
一个刺目的结婚证从桌子上掉下来，沈瑜弯腰去捡，结果程雨尖锐叫，“别动！”
沈瑜抬眼看她，那脸惨白一片，“里面有鬼？我看看你老公是哪种斯文败类也不行？”
“好奇心害死猫，”程雨眼疾手快捡起来，眼角的笑意全无，“你想看的话，这两天我约他出来，谈谈离婚的事情。”
“沈律师，帮我打场离婚官司，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他家有钱，我只要三千万，全是弥补我这三年的青春。”
沈瑜垂垂眸，“你从来都不稀罕钱的。”
“分人，”忽然，程雨双眸通红一片，像是隐忍了极强的情绪，“为什么，我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