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有什么事找我？”
南瑶听顾凛轩这么说，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只要不是疗养院出事，她就算松了口气。
顾凛轩却一时语塞，自己打这么多通电话本来也就是做了些多余的事。
他沉吟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你那天和我说的事，是真心的还是逗我玩呢。”
南瑶怔愣了一会，才想起那天自己情绪不稳定，对着顾凛轩说了些胡话。
她耳根有些红，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顾凛轩哑然，沉默半晌没回应。
南瑶思索一会又继续开口道。
“我那天说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顾凛轩声音低沉了些。
“既然都朝我开口了，现在又想随便收回？”
“没想到南小姐做事竟然这么随意。”
顾凛轩不愿承认自己是真的上心了。
面对南瑶的随便说说，开口的语气也带了些不自觉的嘲弄。
南瑶秀眉微蹙，捏着手机的力道也重了些。
顾凛轩在自己心里也算是不会随意妄加猜测自己的人。
更何况顾爷爷的滤镜，南瑶对他的印象本来是极好的。
可顾凛轩的这番话，却让南瑶像是看到了陆郾城的影子。
陆郾城那天嘲笑自己随便的脸还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久久无法释怀。
“顾凛轩，我跟你本来就不是很熟，你现在说这些话随意猜测我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觉得我随便，那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加上联系方式本来只是看在顾爷爷的面子上，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顾凛轩被南瑶突如其来的话怼得一脸茫然。
但是他只知道，南瑶和陆郾城的事，在他这里还没算完。
顾凛轩放软了语气，急忙找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南小姐你的随便问问，我可是放在心上了，这两天想联系你，你又不经常回复。”
“我刚刚语气不好，有些着急，我道歉。”
南瑶听见顾凛轩的道歉，心间的怒意缓了些。
不知怎的，她竟有一瞬的惊讶。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和陆郾城也好，和其他人也好。
只要自己和他们发生了矛盾，似乎都不曾听见过一句抱歉。
可顾凛轩立马道歉放低姿态的样子，竟然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你那边的工作，主要是做什么？”
南瑶也不再计较刚刚的事，转了话茬问道。
她还没有问过顾凛轩他，他到底开的是什么店。
不过回忆起那天顾凛轩给自己的回复，说陆郾城能给多少，他顾凛轩就能给多少……
南瑶晃了晃脑袋，心跳倏地有些加快。
顾凛轩不会对她真的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吧。
“咖啡店而已，很轻松，你的工资我单独给你算。”
顾凛轩淡淡道。
南瑶噎了噎，双颊因为刚刚想歪的事情变得更红了。
她揉揉眉心，还想说些什么，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陆郾城望着南瑶染了红晕的脸和举在耳边的手机，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