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陆郾城嗓音冷漠,睨她一眼。
“打点滴。”
“我可不想花钱包养的情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
他语速极快,冷嘲着她。
南瑶垂眸收敛起神色,平静下来。
“不劳陆总费心。”
话落,她托着疲惫的身体回了病房。
方才炒成一团乱的病房,与如今寂静无声的病房形成鲜明对比。
“南女士,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
南瑶摆手,撑着桌沿在窗边椅子上坐下。
母亲裸露在外的手羸弱,筋骨尽显,青色血管纹路清晰。
“我先去挂水,麻烦你照顾好我母亲。”
她起身,脚下步伐虚浮,像踩在云端摇摇欲坠。
护工盯着她背影叹了一口气。
门被推开,陆郾城早已经消失。
南瑶轻笑一声,揉了揉胃部,太阳从走廊另一头的窗户倾泻进来,分外扎眼。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作响,震的水杯里的水泛起波澜。
南瑶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下意识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喂?”
她声音朦胧,还透着未睡醒的懵懂。
电话另一边的陆郾城恍然,嘴角微抿。
上学时期,南瑶下课习惯性趴在桌上补觉。
半梦半醒之间,声音朦胧又勾人。
“陆学霸,几点了?”
陆郾城指尖微顿,尽管竭力遏制,心脏依旧刺痛难耐。
“碧水湾,给你半小时。”
“到不了就违约。”
熟悉又冷漠的声音犹如一道针扎醒南瑶。
她心里暗自问候陆郾城无数遍,要仔细查看床上熟睡的母亲。
“行。”
南瑶应声,拿起沙发上洗的发白的帆布包就往外赶。
“有司机吗?”
昨天挂完水后,又匆匆赶回医院和恢复正常的母亲,简单聊几句后,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电话那边传来轻嘲的戏谑。
“你什么身份?要配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