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不了，放我走吧。”
陆郾城挑眉，嘴角露出嘲讽。
“经理跟我说了，这可是你一晚陪酒的量，你喝一晚，就是四五万的提成。”
“卡里是一百五十万，够买你一个月了。”
酒水被推至眼前，南瑶艰难的扭头。
“我喝不了，我的胃——”
“再给你五十万诊费。”
陆郾城露出戏谑的目光。
“南瑶，还当是五年前么？我该纵着你？陪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喝？”
“病不病的，你自己清楚。”
听着他怀疑的语气，南瑶再次摇头。
刚吐出一个“不”字，陆郾城冷声开口。
“三百万，拒绝我，你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被酒吧扫地出门。”
南瑶犹豫了，想到病床上的母亲，还有那些穷追不舍的催债公司，她一咬牙，抓起瓶口猛灌。
酒水顺着她殷红的唇，洁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去。
陆郾城甩过外套，语气凶戾。
“穿上！喝酒老实点。”
南瑶匆忙穿上外套，继续喝，一瓶见底，她头晕眼花，腹中的疼痛达到极致，她浑身冷汗的在地上蜷缩一团。
喉间翻滚，她捂着唇，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还不等找地方大吐酒水。
一个粗粝而惊喜的声音传来。
“死女表子，你果然在这！”
壮汉领着三四马仔往包厢门口走，他甩出一张单据。
“这月要交三百万，小女表子你已经逾期两天了！”
他嗦着烟，眼神猥琐的在南瑶敞开的领口上上下打量。
“哟，挨了这么久终于出去接活了？我们老大对你也很感兴趣，陪他一晚，少收你十万，不过嘛，想见我老大可不容易，你得给我点好处才行”
几个马仔心领神会，将南瑶围在中间。
南瑶努力咽下喉间翻滚的酒水，颤着声。
“滚滚！”
“死女表子——”
壮汉抬手，高举的巴掌即将落下时，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她是我点的，今晚只能陪我。”
冰冷的眼眸宛如利刃，壮汉一眼就看出对方身份不凡，语气缓和。
“那你想怎样？这女人每月欠的钱不是小数，老子早就劝她去接客，她非要去跟男的喝酒，喝酒才赚几个钱？”
“你想要把人带走也可以，三百万，拿钱我走人！”
壮汉一脸凶神恶煞，南瑶抓着陆郾城的袖子，艰难扭头。
“钱我自己还，不用你给！”
陆郾城充耳未闻，表情却在听到壮汉的话后，舒缓了不少。
“钱在包厢茶几上，拿了就滚。”
壮汉一个眼神，马仔立刻跑进房间，恭敬的递出一张卡。
“这里面要是没钱，老子就把这贱人抓去卖！”
骂骂咧咧几句，壮汉丢下一句狠话，带着马仔离开。
南瑶终于坚持不住，她猛地吐出几口酒水，倒地昏迷。
意识彻底消散前，只看到陆郾城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
她看错了吧。
他应该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