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少年喜欢十五岁的少女,都称不上病,顶多算是开窍早。
二十七岁的男人喜欢三十二岁的女人,就更不是了。
谢安宁被问的哑口无言。
果然能当文官的,嘴皮子都溜,能言善辩,再也不是那个爱舞刀弄枪,笨嘴拙舌的孩子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从不觉得自己生了病,”
石原卿神情严肃,“安宁姐姐,你可以用‘玩笑’来否认昔日对我的诺言,但请你正视我的心意。”
什么弟弟,什么病得不轻。
那是在轻视他的感情。
他说的认真极了,让谢安宁想自我安慰这一切都是他在故意捉弄都做不到。
真是满心复杂。
“我…”她嗓音微颤:“我前天夜里才和离归家,之前,我已经嫁人了啊。”
她曾为人妇,才刚刚归家两日功夫。
……这!
石原卿道:“你嫁人,我不会打扰你,但你和离了,我便不能没有行动,”
“安宁,”他静静的看着她,“你都能收下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我的意思是,”谢安宁抿唇,回避他的质问,“你孑然一身,至今未娶,真的是因为我?”
“是!”石原卿毫不犹豫,“我说了,我清楚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是他少不更事时就心仪的姐姐。
因为年纪,他无力阻止她嫁人。
年少绮梦本该随着长大渐渐消逝。
但石原卿不行。
他自小就倔,就像喜欢习武一样,认准了,就算挨亲爹的揍也要咬着牙坚持,何况是他喜欢的姑娘。
但能坚持十几年,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大概是因为听闻她生产伤了身子,恐难有孕。
而王少甫作为家中嫡长子,王家此代最为优秀的继承人绝不能没有子嗣。
石原卿既为她担忧,心中又不可遏制的生出希冀。
果然,就算读再多圣贤书,依旧是个卑劣小人,是一只阴沟里的臭虫。
他阴暗的希冀她子嗣艰难,巴不得她在王家过不下去。
这样,他就还有一线希望。
外放钦州的两年,王少甫在邻郡上任。
他听到他们夫妻为求子嗣,修桥铺路,求神拜佛,却始终不曾如愿。
更是贪念难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