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误会。
而他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一个‘嗯’字,纠结痛苦了这样久。
多少次相拥而眠的夜里,他吻她的时候,心底苦意泛滥,却只能强自咽下满腔的恼恨和酸涩,连质问都不敢。
就怕她又要说出什么诛心的话来气他。
真是……
祁君逸深吸口气,“所以,你们真的没有?”
“没有!”姜翎月恼火的很,“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喜欢陈子泝!你要还是不信,总要把他和我扯在一起,那我就真……”
“行了!”祁君逸眉心突突跳,一把捞住她的小下巴,道:“我心脏疼的很,你少气我。”
他如今示弱也示出经验了,在她视线望过来时,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痛意,握住她的手腕摁在自己心口,“这里都快被你气病了,月月,你要不要对它好点。”
姜翎月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满腔的恼意登时偃旗息鼓,蹙眉道:“真的假的?”
她将掌心贴合上去,细细感受他心脏的跳动。
想到这么个醋坛子,竟然误会她跟陈子泝那样过…心里指不定多过不去呢。
偏偏还什么都往心里藏!
“谁愿意气你,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堂堂帝王,做什么总忌惮自己的臣子,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如陈子泝优秀?”
话落,皇帝陛下面容微沉,抿着唇,定定看着她。
这眼神给姜翎月看笑了。
她当然知道,这人看似温和宽厚好脾气,实则再没有比他更霸道专制,唯我独尊的了。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如陈子泝。
“就是嘛,”
她笑着去抱他,哄道:“论权势地位,你是君他是臣,只要你想,他任由你发落,你天然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你文韬武略样样都好,身强体壮,模样也生的比他俊,就连身量都比他高些,你做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
“我人是你的,两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
说着说着,姜翎月隐隐察觉出不对,总觉得自己怕不是进了这老狐狸的套,语带狐疑道:“祁恒之,你都亲了我多少遍了,我究竟喜不喜欢你,真的一点感觉不出来吗?”
这人总不是个木头吧。
她……
后颈被握住,姜翎月眼前一黑,被他摁进了怀中。
“还真是开窍了,”祁君逸喉间溢出一道颤音,笑了笑,“怎么这么会哄人,嗯?”
姜翎月被迫埋胸正梗着脖子挣扎呢,闻言当即道:“多哄你两句,省得你总吃闲醋!”
她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但一点也不影响好听。
祁君逸简直被她哄的心花怒放,清凌的嗓音带着忍不住的笑意,“真喜欢我?”
“……嗯。”
“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