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声音非常柔和，像是对一个无助孩子的柔声安抚，
“没人什么人是空心的，你的灵魂不管是高洁还是肮脏，我都爱。”
万璞玉的表情顿住了，一同顿住的还有他的思绪。
他没想到他跟秋秋的谈话会走向这种方向，这让他脑筋僵硬到根本无法把秋秋继续怀疑下去。
他之所以把自己的脸搞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在中枪的前一刻，他看到了餐厅落地窗对面的高楼上出现的杀手，是一个女人。
他没有看清，但他就是看到了。
因为当时正值中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那个人身上传来三次反光，在不同的位置。
既然杀手选择在正午动手，那它肯定会给狙击镜做防反光的措施，那反光就不会来自枪械。
万璞玉大概看清了杀手的人形轮廓，能判断出三次反光按照出现顺序是杀手身体的中间，中间偏下大腿附近的位置，以及头顶。
反光大概率来自杀手身上佩戴的饰品，男人当然也有佩戴金属的项链跟手链，但在头顶佩戴金属饰品的可能性很低。
所以很大可能那是个女人，头顶的反光来源于一枚发卡。
所以他怀疑上了秋秋，毕竟从杀手的轮廓推测，它的身高跟体态大致与秋秋相同。
而秋秋，又很喜欢戴金属类的配饰，平常会戴一些夸张造型的饰品，但出任务的时候会摘下大部分，保留的也会换成比较简单的款式。
这就是为什么秋秋会在唐高飞外祖父家的院子里留下一枚素圈的戒指。
但今天，秋秋的表现，又很难不让他放弃对她的怀疑。
万璞玉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抛下了一句生硬的，
“你最好还是别爱我。”
他站起身，很难得产生了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一口气大步走出这家漂亮的甜品店时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跟秋秋交流接下来行动的细节。
好在秋秋拎着自己的手提包紧接着就追了过来，笑着打趣他，
“不过就说了个爱你，你跑什么呀。”
“没有，我只是觉得该走了，”
万璞玉闷闷的回答，
“之后的行动相关我会发信息给你。”
“那行，我今天就去整理人手跟装备，”
秋秋答应下来，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走得这么匆忙，我想给你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什么呀？”
万璞玉看着她的动作，
“不会是回礼吧？”
“不能算回礼，算是赔罪吧，”
秋秋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贴着粉红色水钻的可爱u盘递到他面前，
“伤到了你很抱歉，但在其他人面前，我必须这么做。”
见她的眼神落到自己手腕上，万璞玉就明白了她指的是那件事。
“明白，都是身不由己嘛。”
万璞玉接过u盘来下意识掂了一下，不知道这轻飘飘的小东西有什么名堂，
“这是什么意思啊？别是考研学习资料吧，”
“我连高考都没考过，没资格考研的。”
“想什么呢，你看我像是爱学习的人吗？”
秋秋往前迈了一步，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我想这应该会是你感兴趣的资料，”
“还记得十二年前的知名记者灭门案吗？”
万璞玉的瞳孔明显震了一下，他想过很多种渠道调查这起案件，但从来没想过这份资料会是李秋水交给他的。
他转了一下手腕，抓住了秋秋的外套领子，
“你都知道多少了？”
“不多，”
秋秋反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
“毕竟我更希望的，是你主动让我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