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挂断电话后，良久没回过神来。
“爸爸，你怎么了？”
秦古意发现秦煜异常，关切伸手摸了摸秦煜的脸。
秦煜摇了摇头，低头轻轻抵着小家伙的脑门，柔声道：
“儿子，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妈妈好不好？”
秦古意大力地点头，“好呀。我小的时候，妈妈照顾我很辛苦。现在我长大了，也可以照顾妈妈了。”
秦煜淡淡的忧伤，被小家伙一句“我小时候”给冲散了。
“你小时候，妈妈是怎么照顾你的呀？”秦煜笑问。
秦古意认真地回忆起来，“妈妈天没亮就起床了，她要照顾我穿衣服、刷牙、洗脸。”
“那时候我还没学会穿衣服和刷牙洗脸呢。”小家伙申明道。
秦煜笑着点了点头，“嗯，那时候你还小。”
四岁的秦古意也点头，“嗯！不过现在我长大了，都学会了。”
“妈妈照顾我很辛苦，妈妈的工作也很辛苦。”
秦古意继续道：“天黑了，我和妈妈还不能回家。”
“下了班后，妈妈还要开车带我去买菜、做饭。爸爸，你知道吗？妈妈做的饭外面买不到的！”
说到凉晚风做的饭菜，小家伙脸上露出几分骄傲自豪。
秦煜全心听着，嘴角的笑却淡了很多，满是心疼。
凉晚风是在北欧国家生下的秦古意。
那里的冬天很长。
秦古意说天黑了也不能回家，是因为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天就完全暗了。
但凉晚风独自带孩子是真的，独自在国外生活也是真的。
凉晚风为什么这么忙，还要亲自做饭呢？
大概是吃不惯国外的饭菜，又或者是不想把孩子养成外国胃。
所以，凉晚风是不是一直存着回来的念头？
秦煜想到这里，再想起刚挂断的电话，愈发地心疼。
父子俩聊了很多。
秦煜从孩子跳跃式的口述中，得知了凉晚风的部分生活。
毕竟只是四岁的孩子，脑袋里的记忆也不多。
下午五点半，秦煜开小电驴载小家伙来到场馆大门。
因为是封闭集训，所以这段时间外卖进不来。
大门早已等着一位外卖小哥。
秦古意从秦煜的胳膊下穿出来，利落地跳下下车，然后朝外卖小哥跑去。
秦煜在等待的间隙，利落地掏出口罩戴上。
“爸爸，我拿到了！”
小家伙拎着外卖袋子，兴奋地跑回来，再穿过秦煜的手臂，矫健地爬上小电驴。
秦古意看到秦煜戴着口罩，咯咯地笑了两声。
秦煜没好气地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不许笑爸爸。”
秦古意马上捂住嘴，但笑声从手指缝中跑出来。
小电驴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