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晚风一时间分不清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里，是单纯还是期待。
于是凉晚风问道：“那你还想报仇吗？”
秦古意摇了摇头，“昨天的仇爸爸帮我报过了，今天他没有真正地欺负我。”
凉晚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小人之心。
“行，儿子真棒。那我们就不报了，回家吧。”
再报就成欺负人家了。
怪不得老头看她的目光，跟要剁了她似的。
不过秦煜倒是让凉晚风刮目相看。
凉晚风以为自己搞掉熊孩子的雪糕算损的了，没想到秦煜比她还损。
用雪糕馋小孩，可真够缺德的。
不过听得却是大快人心！
鉴于今天听到了个好故事，晚上凉晚风将手机给了小家伙。
“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凉晚风道。
秦古意看到盒子里是一台小手机，小脸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会用吗？需不需要妈妈教你？”凉晚风笑着将手机拿出来。
秦古意连连摇头，“不用！爸爸已经教过我了！”
凉晚风：“……”
原来是早有预谋。
看来她低估秦煜的，不是一分两分。
“这个是爸爸的头像。”
秦古意顺畅地点开视频软件，展示给凉晚风看。
“妈妈，我现在能给爸爸打视频吗？”小家伙期待地问道。
得到许可后，秦古意立刻将视频拨了过去。
“需要我回避吗？”凉晚风礼貌地询问。
秦古意摇头，“不用的妈妈。”
不到一分钟，秦煜微笑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嗨，儿子”
“嗨，爸爸。”
凉晚风听着父子俩客气又熟络地寒暄，有些匪夷所思。
不熟情有可原，毕竟认识的时间短。
可为什么她感觉其中又透着几分勾结的意味呢？
秦煜逗了小家伙两句，询问今天过得如何。
秦古意点头，将今天遇到的大小事都跟秦煜说了。
当然，包括放学回来的路上，王胜轩用雪糕挑衅他的事。
还包括秦古意曝光父子俩大战熊爷孙俩儿的故事。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古意看着屏幕里变得呆滞的秦煜，一边增大音量询问，一边摁大手机音量。
秦煜的沉默，明显不是手机的问题。
而因为音量键盘被调高，秦煜特意放低的声音，坐在对面的凉晚风依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完……你妈妈是什么表情？”
秦煜莫名地心虚，“你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秦煜不觉得他教孩子反击同龄人欺负有错。
但问题是，昨天的故事讲出来，会显得他特别幼稚、中二！
秦古意将故事讲到打完架也就算了，后半段完全可以不用讲的！
“妈妈是正常的表情。”
秦古意认真地回答秦煜的问题：“妈妈说，非常精彩。”
“非常精彩？”秦煜拧眉。
因为是孩子的表述，所以秦煜拿不准“非常精彩”这几个字中有没有反讽的意味。
“嗯……那你妈妈当时是什么语气？”秦煜又问道。
秦古意回忆了一下，“很好的语气。”
秦煜：“……”
凉晚风：“……”
屏幕里的秦煜蹙眉。
桌子对面的凉晚风也蹙眉。
因为凉晚风想不明白秦煜为什么非要关注她的态度。
不过很快，凉晚风听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