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调整好情绪,笑了笑,“我觉得也是。既然曾祖母睡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她说完转身回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沈时鸢再一次进入空间,她翻找着娘亲留下的医书,想看看有没有芝雪草的线索。
一直到二更过了,医书没翻完,她熬不住了,便先去睡了。
等第二天醒来,听到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了,沈时鸢看了眼外面天色,收拾好自己出门,却看见外面厅堂已经都是人了。
有年轻的公子小姐,也有德高望重的长辈,都是她之前没有见过的人。
看来这华家除了华望亭和华映雪这直系一脉,旁支还真不少。
“你怎么才来?”华望亭的声音传来。
沈时鸢转头,见到华望亭面色严肃的走过来,语气里带了几分责备,“今日华家祭祖,大家早都到了,你却睡到现在,让长辈等这么久,属实有些不像话。”
华望亭这话一出,引得不少华家人看过来。
“这是哪房的小姐,之前怎么没见过?”
“如此不懂规矩,祭祖都敢迟到。”
“我瞧着好像是从后院出来的,莫不是之前就住在家主这儿了?”
“这应当不是二姑奶奶的大千金和二千金,我倒是听闻,大姑奶奶失踪多年的女儿前些日子被接回来了,难不成她就是……”
“诶,想当年青怡小姐天赋卓绝,是华家的希望,怎么她的女儿如此懒散,一点儿也不像她?”
“听闻大姑奶奶生了她就去世了,之后就被送到了乡下,一个村妇,能懂什么规矩。”
“可怜了大姑奶奶,是后继无人了……”
沈时鸢装作没有听到这些议论,转而一副懵懂的模样,对华望亭道,“舅舅,我看现在大家都还没点燃香烛,祭祖应该还没有开始吧。而且我也并不知晓祭祖一事,莫不是舅舅忘记和我说了?”
她一双眸子微微抬起,眼里盈盈透着不解,“而且今早也没有下人来叫过我,是鸢儿不需要参加祭祖吗?”
此话一出,周围其他人都听到了。
“原来是家主忘了说啊,这华家大小姐刚来华家,不知道也正常,不知者无罪。
也是家主没有安排好,怎么连下人都没去喊?”
“什么忘了啊,依我看是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毕竟大小姐跟他们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对大姑奶奶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有多上心,保不齐还想看她出丑呢。”
“有可能啊,诶,以前瞧着家主是个大度仁善的,这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原先能力就不行,就只能靠着搏点名声装装样子,如今做了这些年家主,装不下去了呗。”
华望亭听着大家讨论,脸色微微变化。
他虽是华家家主,但也是因为占着嫡系的身份,今日来这里的不少华家人,有些还是他的长辈。
这些长辈对华家嫡系的事都门儿清,当年他们都是更支持华青怡做华家家主的,但也是他们,在得知华青怡未婚先孕之后,提出要将华青怡赶出华家。
后来,他被曾祖母选中当华家家主,这些人也颇有微词,觉得他是一个继室所出,能力也配不上家主之位。
直到这些年,他兢兢业业的扶持着华家,才博得了一些名声。
可现在沈时鸢几句话,又让这些人将旧事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