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低眉耷拉眼，眼中划过痛苦：“弟子承师尊厚爱。”
六道宗主点了点头，身影出现了消散的迹象。
在他即将消失前，沉默了片刻的王初突然开口道：“师尊，弟子有两件事压在心头，请师尊开悟。”
六道宗主身形一顿，微微回头。
王初咬牙道：“师尊，若是弟子一开始就参悟修行更上一层的【人间道秘】，是否能胜过王耀。”
闻言，六道宗主缓缓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六秘】创立之初，便欲演化六界生灵之本源。”
“人之【人间道】。”
“妖之【畜生道】。”
“鬼之【饿鬼道】。”
“巫之【地狱道】。”
“魔之【修罗道】。”
“仙之【天仙道】。”
“修士身为人族，理应修行【人间道秘】更为适宜。”
“然而实际修炼中，我六道仙门之门人，修行【六秘】者，皆是依靠真灵之血，以【畜生道秘】入门。”
王初张了张嘴：“无法以【人间道秘】为开端吗？”
六道宗主点头：“尝试过的门人有很多，皆以失败告终，也许是【六秘】乃仙界法门吧，我等无法直接演化人族本源。”
“你不必为此事悔恨，或是耿耿于怀。”
“第二件事呢？”
王初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低沉道：“弟子此次斗法，输了比试，让您损失了十亿灵石。”
“此事……弟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请师尊责罚。”
六道宗主听到这话，忽然笑了起来：“灵石？灵石算得了什么？”
王初一愣：“师尊，那可是十亿灵石啊……”
六道宗主摆了摆手，沉默片刻，淡淡道：“你以为灵石是什么？财富？金钱？”
“你可知道，万仙盟五绝背后都有大乘老祖坐镇。”
“我六道的六位大乘，以及其他五绝的四位大乘，都掌握着化灵气为灵石的手段。”
“天地灵气无穷无尽，灵石也可以无穷无尽。”
“其他宗门获取灵石，只能靠开采灵脉、灵矿。”
“但五绝都有着大乘老祖留下来生产灵石的手段，对我们而言，这无穷无尽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王初脑子嗡的一下，直接听懵了。
他这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六道仙门的洞天福地中从来没缺过灵气，还有宗门为一些大型实验消耗天文数字的灵石，为什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师尊，您的意思是……灵石其实并不值钱？”
六道宗主点头：“不错，灵石根本没有价值，灵物、天材地宝、这些资源才有价值。”
“灵石不过是一场骗局，是用来充当一般等价物，控制其他宗门的手段罢了。”
“我们五绝完全可以通过灵石贸易，让其他宗门为我们打一辈子白工。”
说到这里，六道宗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可惜其他五绝不同意这么做，还倒逼我们不能这么做。”
王初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师尊，为何他们不同意？”
六道宗主冷笑更甚：“他们？他们脑子进水了！”
“一个一个的真在那搞什么先强带后强，强行规定每年只能发行多少灵石。”
“灵石无穷无尽，但他们限制了灵石的流通，也限制了我们五绝的利益，简直就是自我阉割！”
“真是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