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有个名字呢!”
这是陈墨认识华昕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华昕然笑的这么真诚。
一时间呆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清醒过来,暗道,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不。
虽然漂亮了点,虽然个子也高,虽然……
好吧!真漂亮。
陈墨微笑着说:
“然姐,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华昕然愕然,然后白了陈墨一眼说:
“我让你猜这片荷花的名字呢?”
陈墨被华昕然这个白眼的动作,弄的心跳加快,赶紧告诉自己,阿弥陀佛,女人是老虎,不是自己的不要惦记。
转头看了看前面的这片小荷塘,陈墨沉思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
“这哪能猜到,我是真不知道啊。”
华昕然双手背后,站在荷塘前面说:
“许多人叫它们季荷。”
陈墨好奇:
“有什么说法吗?”
华昕然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解释,领着陈墨走进楼门。
华昕然敲了敲一楼的一间房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见是华昕然,马上就笑着说:
“小然来了啊,快点进来,季老前几天还说起你了呢。”
“说你好久没有来看望他这个老头子了。”
华昕然解释说:
“月姨最近有些忙呢!这不刚刚忙完了,就来看季爷爷了。”
中年女人招呼道:
“快进来,快进来我去倒水,季老在书房里,小然自己去。”
华昕然微笑着与叫月姨的中年女人点头,然后小声对陈墨说:
“能不能猜到?”
陈墨还是有些懵懵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
于是华昕然领着陈墨走进房间的一处书房里。
书房古色古香,书架上许多书籍,有序的排放着,而吸引陈墨目光的是一个背影,
他的身体有些佝偻,背对着门口,正在伸手努力想拿下书架上的一本书。
华昕然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其一条胳膊,嗔怪说道:
“季爷爷,您找什么书,让月姨帮你找不好吗?干嘛自己去呢。”
老人回过头来发现是华昕然,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微微有些气喘的说:
“我还能动,就不想麻烦别人,人老了,心不能老。”
华昕然扶着老人坐下,微笑道:
“对,对,对,季爷爷您还不老,您今年都九十七岁了,还不老。”
陈墨暗暗咋舌,心道,这老爷子身体真好啊,杠杠的,这都九十七岁了依然行动自如。
将老人扶着坐下,华昕然指着陈墨介绍道:
“季爷爷,这就是前几天上课,与王教授观点不同的那位学生,他叫陈墨。”
陈墨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是谁,不过华昕然都喊一声季爷爷,陈墨觉得自己也应该尊重老人。
于是鞠躬道:
“季爷爷好,我叫陈墨。”
老人用那混浊的双眼,眯起来仔细打量了陈墨一番,才笑着说:
“真是后生可畏啊!懂得不少,你在课堂上与教授说话的录像我看了。
“说实话,你做了我年轻时候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不错,是个好后生。”
“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一个教授,教学生经济,就一心一意的教学生经济。”
“屁也不懂,整天吹大话,还消灭农民?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废材,才教出来一些庸材。”
“那些混蛋们,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坐在纸上谈兵,他们懂个屁。”
陈墨目瞪口呆,这位老爷子,这也太牛逼了。
直到这个时候陈墨也终于知道这位老人是谁了,这位就是燕大教授,副校长,中国古文学家,文学家,语言学家,中科院院士,国学大师。
太多太多的头衔了,陈墨一时也记不起来对方究竟有多少头衔。
陈墨前世曾经读过季老爷子的一本书,叫《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