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要看来的是谁。你们刚刚也说看到杀猪分肉了。
“咋个咱们宁愿将野猪分给村上的叔伯们,也不愿意分一点给二嫂她娘家呢?”
“为啥呀?”厉家村的人原本就对此极为不解,立马问道。
林宴清笑笑说:“因为那些叔伯都是有血有肉,仗义感恩之辈啊!”
扫了厉秋兰跟厉大母子一眼,“不像有的人,明明披着人皮却不做人。”
周礼叹了口气附和,“所以说,有时候真的不要开口就怪别人,想想自己,行好事没,积德没,结善缘没?都没有,还能怪谁?”
小十九鼓掌,“说的好!你说顾二嫂五年没回家,也不往家里捎信,那咱们也没见这五年,你们有上门来看过顾二嫂一眼。
“过去五年,顾家在咱们村上可都是最艰难的一波,也没见你们接济过一点。”
“就是说,”林宴清接过话,“不能现在咱们日子好过了,就把接济当理所当然了,没这么欺负人的。”
临水村几个族老纷纷点头,要知道顾家以前在临水村,那是,原本就是外来户,又穷的低调。
家里小的小,弱的弱,残的残,唯一正常一点的就顾三郎一个。
顾三郎勤勉,原本日子倒是能过下去,但当初顾二郎娶亲,厉家可是要了10两银子。
把顾家都给掏空了,这日子能好过?
顾家啥情况,旁人不知道,这厉秋兰作为亲家不能不知道吧!
厉家村的人又动摇了,这话说的也没错。
早几年,厉秋兰家里日子是不难的,嫁女儿又得了十两银子的聘礼。
照理说她做娘的,平日里年节不需要惦记女儿,但女儿生产这样的大事,总是要表示表示的,但似乎也是从没听她提起过。
亲戚之间走动都是有来有往,她这样一毛不拔,也难怪顾家不愿意投桃报李了。
厉家村的人又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摇头。
厉秋兰眼见这势头又不对,忙要开口。
林嫦儿没给她机会,嗡嗡嗡的太吵了。
扯这扯那的也没都说不到点子上,她二嫂可不能久坐。
还有雨点儿,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闹得脑壳疼,就算脑壳不疼,一会儿也该吃口粮换尿片了。
“咱们这么辩也辩不出个结果来,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转向厉秋兰,“厉秋兰,在山上的时候,你说这亲不能平白断,你便说说你要如何断?”
事情差不多都说清楚了,大家心里也都有自己的一杆秤,就没必要扯七扯八浪费时间了。
厉秋兰还以为她叫了这么多人来是为了跟她扯皮呢!
突然就直来直往了,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张大着哭的嘴还张了,足足愣了好几息,还是厉大舅喊了一声,“秋兰,你可别犯糊涂。”
厉秋兰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大哥,才道:“我那都是话赶话说的气话,我一个做娘的怎么可能跟子女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