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不傻,自然也看出点门道来。
她在徐棍儿跟小金鱼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指指徐棍儿,“棍儿,说实话。”
徐棍儿一顿,抬眸看林嫦儿,眼神闪躲。
若是换了吴工资问,他还能装疯卖傻的,可面对嫦儿姐,他不敢啊!
他看一眼小金鱼,又看一眼白少安。
前者还是乖乖巧巧的小团子,后者照旧是咬死了,打死他也是后街有小孩玩炮仗。
谁家小孩,那肯定不知道,也没看见。
但炮仗肯定是后街那边扔进来的。
林嫦儿见他们俩这模样,便道:“三哥,可否让我带孩子们去隔壁雅间,仔细问问。”
小金鱼才五岁,徐棍儿也才九岁,都是需要有人引导的年纪。
或许他们事出有因,但她必须问清楚,该教育就教育。
白少安闻言,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
也不装了,直言道:“林妹妹你别问他们了,这事儿是我的主意。”
林嫦儿:“……”好好一贵公子带人炸茅坑?
总是妹妹,妹妹的叫她,应该比她要大些吧?
放在乡下,估摸着都要当爹了?
带着两个孩子去炸茅坑,他这是提前预习,将来好带着自家孩子上房揭瓦?
林嫦儿一整个只觉得,果然是他的性子,不着调。
吴清丰早早便猜到了,毕竟是在四海酒楼。
顾家这俩孩子,再怎么也不敢在这里整人。
吴清丰抿了口茶水,“展开说说。”
白少安脸不红心不跳,直言道:“那人活该吃屎,你是不知道那狗东西有多渣崽……”
“长话短说。”吴清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陈名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虽然,他并不惧,但总得要在当面对峙之前了解事情始末。
白少安“哦”一声,将韩越将自己跟林嫦儿拦在楼梯口,污蔑林嫦儿到处勾搭,威胁她要将她浸猪笼的事儿给说了。
末了,他喝了半碗茶,补充道:“三哥,你是不知道,就这个狗娘养的,他早年是得了嫦儿妹妹家的资助,才上的学堂,考了童生。
伯父抬举他,将嫦儿妹妹托付给他,结果这人,伯父在的时候,一口一个必然照顾好妹妹。伯父一走,便翻脸不认人。
最不要脸的是,还让人传话给嫦儿妹妹,说带上亡夫的抚恤银,就让她做个美妾。这是人干的事吗?这跟吃绝户有啥区别?”
林嫦儿:“……”大哥,其实大可不必说的那么详细。
不过,原来掉进茅房的是韩越啊,那她没事了。
他们不出手,她也要找个时间,套麻袋打一顿的。
吴清丰是越听,眉心拧的越紧,虽然知道白少安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他人。
尤其是将人弄进茅厕里这种缺德事。
但如果是这种品行败坏之人,那边解释的通了。
白少安出手,只不过是小惩大诫,若是换他出手,必定叫他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