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脑子里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
好半晌，他抬了头，眸光明明灭灭。
“你烟姐也掺和了一脚？”
这话一出，程序端着杯子的手僵住，他抬了抬头，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陆景琛。
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程序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陆景琛这会儿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可程序就是有种劈头盖脸的压迫感。
“琛哥，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他不算知情不报吧？他琛哥好歹收拾他的时候能给他留个全尸，他烟姐要真发起火来……
他不敢想。
陆景琛呵了一声，他早就察觉到沈逸云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哪能真是为了药物研究。
合着他这是给情敌开了一道门？
程序脖子缩了缩，在现在被他琛哥收拾和将来他烟姐知道后，再收拾他的利弊中，权衡之下他做了选择，先逃过眼下一劫最重要。
“琛哥，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沈逸云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看中了我烟姐的美貌，来抢你老婆的！”
程序破罐子破摔，一股脑抖了出去。
他和秦如烟认识的时候，还是在f国，她和沈逸云的交易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沈逸云虽然在拿她的血液做研究，但暗地里，也为秦如烟铲除了不少麻烦。
觊觎她的人不少，虽然没有沈逸云，他烟姐也能解决，但她那会儿羽翼未丰，势力都在暗处。
那时候起，程序这个旁观者就看出来了，怕是沈逸云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已经陷进去了。
这么些年过去，等他烟姐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后，他幡然醒悟，可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沈逸云当年从国际医科离开都不甘心，更何况如今，他断然放不下的。
程序话说完后，整个办公室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陆景琛，他手里正夹着一根烟把玩着，没点燃。
他才想起来，他很久没有见过他琛哥抽烟了。又反应过来，他烟姐，讨厌烟味的。
程序叹了口气，他琛哥是动了真情的，沈逸云要敢搞事情，他是真怕沈逸云被他琛哥给弄死。
陆景琛没说话，他眼睫垂着，遮住了眼睛里泄漏的情绪。
一手夹着烟，一手不太耐烦的在桌子上点了点。
五分钟后。程序觉得他今天快要冻死在这间办公室的时候，陆景琛开了口。
“她知道沈逸云的心思？”
程序皱了皱眉，这个他不太确定啊，他要怎么说。
“琛哥，这个你就别为难我了，我是真不知道。烟姐心思细腻，你看，你这个整天和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都被她瞒了过去，我哪知道这个事。”
程序忐忑不安地说完，又不经意看了看陆景琛的神情，他现在真后悔自己刚一时嘴快，琛哥肯定是舍不得逼供烟姐的，他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陆景琛张了张嘴，“算了。没事你先回去吧。”
程序松了口气，连忙拿起陆景琛签好字的合同，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陆景琛看着他的身影，唇角微扬，他是舍不得逼供，但总有别的办法不是。
想到这，他又心梗，他一手设局，把他的情敌引了过来，这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