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珞玉一掌拍在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留下个寸许深的手印。
百里成风见夫人盛怒,大气不敢出一下。
“该死的东西,百里成风,咱们现在就去禀明父亲,求他给咱们拨一支军马,我们直接穿过并州杀向天启城,夺了他的鸟皇位!”
百里成风赶紧拉过夫人的手,在面前仔细看了看柔声道:
“夫人消消气,身子要紧……”
温珞玉收回手双眼赤红:
“我兄长最要紧!百里成风,你跟我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现在自己去求父亲,他老人家若是不允,我就跟钊儿一同杀回岭南,杀光岭南的驻军,让那个什么苏信的狗东西把我兄长交出来!”
果然,温珞玉才是温家脾气最烈的那个!
温彦钊和百里成风心中同时响起一个念头。
见姑姑义愤填膺的样子,温彦钊赶紧劝道:
“有钊儿在这,还劳姑姑动身?您和姑父就在乾东等我的消息,不消三日,我定要给那个苏信好好上一课!”
“钊儿现在就走,三个时辰便到岭南,届时我将小叔救出来再回来给您二位传话!”
说罢,温彦钊旱地拔葱直入云霄。
运足真气后,似流星赶月般朝东南方飞掠而去……
……
岭南,罗浮山。
山中某处极隐蔽的山洞中,断断续续传出温壶酒的声音——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放了我,兴许还能给你们留个体面的死法!”
“苏信,你就算不怕死,你手底下四万兵马还有岭南城的妻儿老小不怕死吗?”
“我们温家人,是最讲道理的,你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不会第一个毒死你~”
山洞七扭八拐,在最里面的一处溶洞里,燃着一盏摇曳的油灯。
温壶酒只穿了薄薄的一身白娟亵衣(内衣),双臂双腿被黝黑的粗大铁链牢牢绑在一具三四丈高的石柱上。
洞中似乎只有温壶酒一个人,看样子温壶酒的内力也所剩无几,不然凭他的修为这铁链与稻草无异,轻轻一挣便断作两截了。
“苏信!给我酒,没种的东西,正面不敢来就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苏信,你踏马是不是爷们?有本事跟我一对一单挑啊?我保证不用毒!”
……
温壶酒渐渐骂的累了,开始后悔起来。
他被“金不换”这个专业的绑架团队一路从岭南城绑到此处,又用天香曼陀罗封住了温壶酒的经脉。
为防不测,特意将温壶酒内外扒了个干净,尤其是那件写着“毒死你”三字经的披风,也被他们丢的远远。
温家人,终归是温家人。
在给温壶酒搜身的过程中,有两个倒霉蛋不慎触发了温壶酒袖口和腰间埋藏的毒药,顷刻化作一堆腐朽烂肉。
其余人只好用挠钩搭住温壶酒内衣肩膀,才将他捆在了石柱上。
“钊儿啊,快来救救小叔啊……他们这群该死的东西,不讲武德!”
就在此时,洞外传进来一阵脚步声。
温壶酒双眼一凛,试图运起内力却发觉周身经脉被天香曼陀罗药性麻醉的丝毫不起作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从洞外进来几个人,为首那人,为了防毒脸上缠了几层的银蟒皮。
但从身上甲胄装束来看,就是苏信无疑。
“温壶酒,久闻毒菩萨大名,今日一见……哼,不怎么样嘛!”
温壶酒冷哼一声:
“你就是苏信?说吧,为何抓我?”
苏信冷笑着道:
“不为别的,你若是想活命就叫你那个小毒物侄儿和老毒物温临束手就擒!”
“不然的话你们温家的人,我会一个一个的像你一样都抓起来,然后……”
苏信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眼神冰冷盯着温壶酒。
温壶酒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苏信,你可能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你知道我侄儿现在是何修为?”
苏信一脸不屑:
“你们这群遭死的江湖武夫,不遵王法,不守规矩,安敢搅乱朝纲煽动镇西侯造反?”
“管你是什么修为,我苏信手握四万兵马,你就是李长生我也不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