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有所反应,彦信已经冷酷下令,
“冷残,杀无赦!”
周围的士兵悄咪咪缩小包围圈,将他们团团包围。
冷残提着剑上前,彦白随手从旁边捡了根顶端锋利的树枝,与冷残战在一起。
哥舒志整个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紧张的看着场中。
冷残功夫自然是很高,但彦白也不差,两个人竟然一时间打成平手。
哥舒志在旁边有些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彦白学过功夫,他这些年从来没有展示过这方面的才能。
彦信则仿佛有所预料,他哥哥本来就是最优秀的,他有些痴迷的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冷残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早已被放养的皇子招式竟然这样奇诡,他的深沉功力竟然都被彦白一一化解。
这样下去可不妙,他的真气损耗越来越大,而彦白全都是用的四两拨千斤的巧力,几乎越战越勇。
冷残咬牙,兵行险招,一个声东击西,却又主动迎上彦白的树枝,同时出剑刺向彦白腹部,想以自身损伤换取重创彦白。
眼看剑尖就要刺入彦白身体……
没想到两个人同时出声,彦信与哥舒志同时高呼,“不要!”
冷残自然听到了彦信的声音,电光石火间,他脑海闪过无数个念头,其中回响声音最大的是彦信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彦信曾经说过:
【一个人的消失只会让他的分量在活着的人心目中越来越重。】
冷残如是想,也许我应该死的轰轰烈烈。
他在兵器上占了便宜,总归彦白也活不成,这么多年对彦白的恨,在那声“不要”之后,彻底失了控。
就算彦信会怪他,冷残也在所不惜。
冷残没有收回手中的剑,反而动作更快了些,他死了,彦白又怎么能活着?
冷残将自己的心脏位置对准彦白的棍子,加快速度冲了上去。
彦白却松了手,一个大弯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冷残的剑。
剑落空了,可是木棍却结结实实扎进了冷残的心口,半根直接刺入他的左胸。
场面一时间僵住,见彦白安然无恙,哥舒志狠狠松了口气。
彦信原本也是松了口气的,可是冷残回身,深邃的双眼看着彦信,缓缓软倒下去,彦信的心又莫名痛了一下。
他赶紧接住冷残,冷残无力的软在彦信怀里,心里却无比温暖。
彦信头一次如此专注的看着他,在彦白同时也在场的时候,冷残声音无限眷恋,
“信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彦信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胸口的木棍,失了平时的冷静,
“叫什么都行,我该如何救你?”
冷残微笑,
“救不了,已经刺入我的心脉,信儿,我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几句话。”
彦信全顾不上别的,“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不听,来人啊!快拿药,救人啊!谁救了他,我必有重谢!”
冷残却握住了彦信的手,声音有些虚软无力,
“信儿,你听我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变了,我知道这不应该……”
冷残胸口的血越流越多,彦信伸手去堵,可是完全堵不住。
冷残的生命在他手指间流逝,彦信的心越来越痛,
“我早知道,我丢失了那么多小物件,都在你那,你怎么那么恶心?还拿我的寝裤?
可是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欢,我知道你的心意,却装不知道。
为了收服你为我所用,我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