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心惊,这里头竟然全是镇南侯和南境各级文武官员书信往来。
还有不少和西辽人的信件。
这都是铁证!
谋逆的罪证!
可信中内容和谋反关系不大,
只有这些怕是,不足以让镇南侯抄家,还需要切实的人证。
当初陛下因为老侯爷之死,有愧疚之心,给了陆家一块类似于免死金牌般的玉扳指。
一般罪,撼动不了陆家地位。
为了免于打草惊蛇,温厉只拿走了断生花。
快出门时,一只小白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着温厉狂叫。
立即惊动了府里的侍卫。
温厉心里一凛,忙躲进大树暗影里。
那白狗鼻子很灵,朝着温厉躲藏的地方狂吠。
温厉暗骂一声,急忙上了屋顶,却还是被侍卫紧追不舍。
这一动静,也惊醒了府里的管事。
今天侯爷不在,府里住着贵客,可千万不能有事。
他急忙去到另外一个屋子,把侯爷最近请回来的高手一一喊醒。
那些人正愁没机会立功!
此时一点儿没有被人从睡梦中拽起来的愤怒,反倒是个个手拿武器,眼睛瞪的溜圆。
其中一个男子对准远处屋顶上飞纵跳跃的温厉,拉弓!
咻一声破空声,温厉才察觉危险堪堪一躲,不料那箭头竟然已经预知他会躲藏的方向,重新调头,径直射进他胸口。
温厉脑袋晕乎乎的,跌进一个院子里。
沙吉听到动静出来查看,他掀开地上那人的面巾,微微一愣。
竟是他?
温厉也认出了沙吉,可他此时只能勉强让自己不晕倒,反抗不了一点儿。
正想着,完了!
上次揍得他逃跑,这次,指不定要如何呢?
沙吉却把他带到一个小门旁:“你快走吧,从这里出去能直接到街上。”
温厉跑出去,回头问:“为什么帮我?”
沙吉想了想:“你们汉人常说一报还一报,那个小娘子也帮过我妹妹。”
温厉神色微动,转头奔向夜色中。
那神箭手高兴地大叫自己射中了,带着一堆人找了过来,
结果毛都没有。
神箭手强烈要求,搜查西南角院子里,被管事严词拒绝了。
侯爷走之前,交代过,这院子里任何人不能进打扰。
他只能下了死命令,今晚之事,就当没有发生,决不能和侯爷说。
其他人也知道,贼没抓住,他们若敢说,下场不会比管事强到哪里去。
…
温厉一进铺子就栽倒在地上。
罗角看到温厉胸口的箭头,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忙背着温厉到了地下暗室。
“太叔公,公子受伤了,快,你快来看呀。”
罗角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公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
伤口还在心窝那儿!
司沐被惊醒,瞧着温厉昏迷不醒的样子,心紧紧一揪,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太叔公急道:“丫头,先别忙着哭,快,帮我给他止血。”
司沐赶紧收起眼泪,接过纱布按在温厉胸前。
太叔公准确好治疗用的东西后,深吸一口气:“我准备拔了,血可能会溅到你身上。”
“没关系,没关系,太叔公。”
司沐声音哽咽道:“等等,他会疼吗?温厉他是不是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