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想奴家怎么表示?”
如烟凝视着程俊,问道:“这顿饭奴家请了?”
程俊同样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美瞳,一副勉为其难模样说道:“也行。”
如烟语气幽怨道:“三郎来两次,奴家搭两次钱,三郎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程俊沉吟道:“说的有道理,你要我怎么表示?”
如烟问道:“上次那个下联是什么?”
程俊摇了摇头,说道:“我若是告诉你下联,你不就没有遗憾了吗?没有遗憾的事物,才是最让人遗憾,残缺美,不仅美而且令人印象深刻。”
如烟一针见血道:“三郎是不是还没有想好下联?”
程俊一笑,“激将法,在我这不管用,我兵法读的比你多。”
“这样吧,等会我让你看一场好戏,作以表示,如何?”
如烟想了想,说道:“如果精彩,奴家也不是不行。”
话音刚落,忽然,伴随着砰的一声响,有人撞开了雅间的大门。
“程俊何在!”
如烟听到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十来个中年人,在一个老头带领下,走了进来。
好熟悉的一幕啊如烟一脸愕然看向了程俊,怎么他每次来这里,都会有人找麻烦。
李承乾则是放下筷子,津津有味的望着前来找事的十来道身影。
程俊转头望去,扫视了他们一眼,将目光放在为首老年人身上,打量着对昂道:
“你们想干什么?想打架吗,是车轮战,还是一起上?”
“我奉陪到底。”
说完,他撸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肱二头肌。
冲进来的众人眼眸一下子变得清澈。
没人再敢上前一步。
就程俊的体格,他们一旦被拽住,恐怕能被他打死。
身穿长衫的老者手持拐杖,冷哼了一声,站在原地呵斥道:“程俊,你为什么要抓崔家父子?”
程俊淡淡道:“他们家的车夫,在崇仁坊撞了人,车夫供出受崔文武指使,崔民令是包庇其子,因此,请他们去御史台接受调查。”
老头虽然年迈,声音却如洪钟般响亮:“胡说,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
程俊呵笑道:“有没有关系,朝廷自有论断,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给官复原职的御史台中丞刘祥道处置,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你们找我已经没用,这件事不归我管!”
老头背后的一名素色长袍中年人大喝道:“不归你管,但人是你抓的,谁抓的我找谁!”
程俊瞅了他一眼,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对方道:“那行啊,我带你去见他们,跟我走!”
眼看着程俊要走到面前,素袍中年人顿时慌了,这哪是去见崔家父子,分明是要将他入狱。
老头眉头一皱,挡在二人中间,沉声道:
“都是读书人,不要总是动武,成何体统!”
说完,他盯视着程俊,说道:“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程俊眉头一挑,说道:“可怜尔等祖宗无德,遗诸位似蠢猪!”
李承乾开始还不懂,怎么这个老头突然扯上老子的话。
程俊一开口,他明白了,肯定是对方这句话在骂人。
老头眯起眼眸,看着程俊,说道:“听说你在乐云楼留下一个千古绝对,以为你是人才,却不想出口成脏,真是读书人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