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吧。”
他挺直脊背，略作思忖后：“这衣服穿着清理起来不太方便，你…”
“那我换下来好了。”说着，她便伸手去解外衣的带子。
高熠兽顿时瞳眸微瞪，拉住她的手，说话都变得有些磕巴：“小左，你，你就这么直接脱么？”
左曦满不在乎地笑道：“里面不还有一件嘛，没什么要紧的。”
她本也不是那种穿着非常保守的人，一件吊带长裙而已。
她将长纱外衣换下，递到他手中。
他尽管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看着眼前仅着一件薄衣的她，还是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急忙脱下自己的黑色外衣，披在她身上：
“别着凉了…”
而后背过身，动作略显僵硬，却又透着一种克制的温柔，继续帮她清理衣服。
左曦看着身上他披过来的衣服，又望向他略显局促的背影，心底深处泛起一层难以言喻的涟漪，呆愣半晌。
良久，她踮起脚尖，唇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高熠兽心中一颤，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住，目光缓缓移向她，久久凝视着。
手一松，衣物落在了地上。
双手捧起她的脸，温柔又急切地吻住她的双唇。
压抑许久的情感终究爆发，吻得热烈而深沉，辗转反侧间，四片唇瓣难解难分。
而左曦手腕上的玉镯，那股寒气刺痛着她的肌肤。
可她却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念头。
这股力量不止左曦一人，还有高熠兽同样有所感受。
最终，高熠兽还是非常不舍地主动与她的唇瓣分离。
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让两人的面色愈发凝重。
他的双手依旧捧着她的脸，神色暗沉：“小左，我曾说过，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左曦心中五味杂陈，眼睫微颤，握住他的手：“若是我做不了选择呢？”
他双臂一张，紧抱住她，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声音带着些许闷意：“那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左曦听着这话，一阵揪心地疼。
前世羁绊，今生知己，都是那般难以割舍，两难的抉择，真的只能选择其一吗？
……
睡梦中的左曦，被一股力量带入梦境中。
一座宏伟的宫殿映入眼帘——重寒宫。
左曦望着那棵高大又熟悉的月桂树，凝神许久，心生一抹惆怅。
她深知乐煦行此事的意思，刚欲转身，试图离开这片梦境。
还没等她迈出脚，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回身眼前已是铁青着脸的乐煦，两人瞬间近在咫尺。
她急忙向后退了一步，然而却又被他用力拉了回去。
“你放开我！”
乐煦怒容满面：“左曦，只要本君不在，你就要同他纠缠在一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