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娘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也带着哭腔。
黎玥书将另一个饭盒拿出来，里面装的饭菜是给张老三的几倍。
这一份，是他们要和卫娘一起吃的。
等卫娘缓过劲来，她才擦掉眼泪看向黎玥书，“沈夫人，这是……”
她显然没明白现在的情况，拉着女儿走过来。
黎玥书笑容温和的看着她，“我打算亲自养你的女儿，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卫娘愣住，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黎玥书起身拉着她坐到桌前，解释道：“之前你女儿不是被重州来的人相中的吗？但我把人要了回来，打算自己养她，不知卫娘子可愿意？”
想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卫娘想也没想就点头，“自然是愿意的，能被沈夫人收养，这是灵儿的福气。”
她虽然跟黎玥书只见过三次，但她相信她的善良，比把灵儿交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放心多了。
所以她没问黎玥书这么做的原因，毕竟她们母女也没什么好图的，黎玥书要想对灵儿做什么，今天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
黎玥书原本都准备好了说辞，没想到卫娘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倒是让她有些始料不及，但这也省了她的事。
黎玥书直接坐到卫娘身边，“其实算不上收养，我想下午去县衙，把孩子的户挂在你名下，往后跟着你姓，叫卫灵。”
毕竟是人家的亲生女儿，就算是她要收养，人家娘还活着，就没道理挂在她的名下。
卫娘愣住。
她看了看依赖的拉着自己的女儿，随后点点头，微微红了眼眶，“好，听沈夫人的。”
黎玥书会心一笑，摆了摆手，“卫娘子放心，我会把灵儿当亲女儿对待，往后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未来的杀神，恐怕也没人敢欺负！
卫娘笑着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
黎玥书拍拍她的手，“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卫娘子快尝尝我的手艺！”
虽然是在地牢这个环境，但桌上几人吃得都很开心。
等吃完饭，黎玥书就带着莫敛去街上买了点儿东西，让卫娘母女俩能多相处一段时间。
回来带走黎虎……应该叫卫灵了。
几人走的时候，卫娘满脸泪痕，十分不舍。
见此，黎玥书只能答应以后天天都送卫灵来看她。
卫娘神色微暗。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个“天天”估计也没多少时间了。
卫灵什么都不懂，虽然很舍不得娘亲，但还是被黎玥书哄走了。
……
休假在家，沈易旻和莫敛也没有丝毫放松，依旧在看书。
但往日看书最是专注的沈易旻，却拿着书半天都没翻一下。
他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的往不远处笑得一脸憨厚的卫灵看去。
这丫头也不知为何，最喜欢黏着沈易旻。
黎玥书问她时，小丫头口齿不清的说着：“哥哥……好看……”
黎玥书挑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丫头眼光倒是好。那我好看吗？”
卫灵笑呵呵的拍着手，“好看！好看……”
黎玥书欢喜的逗弄着她，却没注意到一旁沈易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