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服务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的小费，心情愉悦地走出了包房。
手里的几千块钱沉甸甸的，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完成了一场完美的战斗，大获全胜。
刚到休息区，猴哥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怎么样？宇哥，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天赋异禀？”
我抬手扬了扬那一叠小费，得意地说道：“还不错，服务满意，顾客也满意。看来我这‘公关天才’，算是实至名归了。”
猴哥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道：“你小子就是能吹！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这行水深着呢！”
“哦？怎么说？”我挑了挑眉，坐到他对面。
猴哥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语气忽然认真了几分：“你刚才碰到的是好顾客，懂礼貌，给小费。可你知道，这行有多少变态吗？你当老板要搞公关部，这种人你不可能避免。”
“变态？”我一愣，有些好奇，“能有多变态？”
猴哥冷笑一声：“你以为是每个顾客都像你刚才碰到的那位？有些人玩的花样多得你想都想不到。强迫公关人员做事，甚至对人动手的，简直不要太常见。”
正说着，不远处的包房门猛地被推开。
铁壮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肌肉都抽搐着，脖子上还有几道红痕。
“壮哥，这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铁壮咬牙坐到我们旁边，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猛灌了一口，随即狠狠地骂了一句：“猴哥，你这安排的是人干的活儿吗？”
“怎么了？”猴哥笑嘻嘻地问，“壮哥你不是向来能扛吗？难道被整服了？”
“服个屁！”铁壮瞪了他一眼，语气愤怒中带着些许无奈，“我进去之后才知道，竟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一进门就开始上下打量我，问我是不是真枪实弹，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就笑着打哈哈，结果她直接脱了外套，非让我硬来，吓死我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喷笑出声：“还有这种操作？”
铁壮瞪着我，揉了揉脖子上的伤痕，“我当时说不行，得按规矩来，她倒好，直接抓住我就不放，还用指甲在我脖子上挠。你看看这几道痕，跟鬼抓的似的。”
“那你怎么搞定的？”我问，憋着笑看他。
“能怎么办？最后硬着头皮把她哄好了。”
铁壮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无奈，“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还非要我给她唱歌，搂着她跳舞，差点连裤子都脱了！好在我能忍，不然这场子还真不好下。”
猴哥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壮哥，我就说了吧，干这一行，不是光靠身体素质就行的。得有脑子，有耐心，还得会察言观色！”
铁壮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别笑得那么开心，下次换你去伺候个老大娘试试？”
猴哥摆摆手，脸上的笑意一收，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小宇，刚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吧？公关部的水，深得很。你真打算把帝鼎的公关部发扬光大，就得提前考虑到所有可能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确实，刚才你的安排就让我看到了很多问题。”
“不错。”猴哥点了点头，“尤其是遇到那些变态顾客，公关人员必须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不能硬扛，更不能真的陪人疯到底。”
铁壮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声音低沉：“有时候也不是不想保护自己，只是很多时候，你不满足顾客，可能连工资都拿不到。这个行业，谁都有难言之隐。”
听着铁壮的话，我心里有些复杂。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脑子。公关部虽然是块肥肉，但一定要用对方法去经营，不能让它变成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