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刘禹锡轻轻捏开郑旦的嘴,渡了几口气。
见状,后面赶来的貂蝉,推开身边的人,上前拉住刘禹锡,急道:“大人,不能再渡了。这会损耗您的修为。”
刘禹锡却是甩开貂蝉的手,甚是自责道:“殿下没了,我要修为有何用?”
伴着这话,郑旦还真幽幽转醒了,萧旭急急俯下身,喊着,“哥哥。”
那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头发上的水,顺着鬓角流至脸颊。
郑旦抬起了手,轻轻抚掉萧旭脸上的水线,扯着笑脸,虚弱道:“萧郎,我是不是回光返照?我是不是被海水泡成了胖子,难看的胖子?”
萧旭握着郑旦的手,轻贴在自己脸上,温柔道:“哥哥是个胖子,也很美。”
郑旦一边笑,一边“哇哇”吐了几口水,彻底清醒了。
萧旭扶起了人,刘禹锡取着银针。
郑旦一眼便看到刘禹锡肿胀红紫的左脸,问道:“你怎么了?挨揍了?是不是那无名打的?”
“殿下,对不起。我…”刘禹锡还沉浸在自责中。
萧旭用干净的衣物裹了郑旦,抱出幽暗的地牢。
等着将郑旦彻底收拾出来,天空已经泛了鱼肚白。
郑旦怕冷得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院中的圆椅上,看着院落中,乌泱泱的人。开始发号施令,
“萧郎,派人将少男少女全都送回家。大雍和陈国的人,你传信给他们,派人来接。至于已死人的家庭,按当地的政策给予一定的补贴吧。”
“是,哥哥,那这些人呢?”萧旭指着那些所谓的客人,问道。
郑旦看向刘禹锡,道:“这个禹锡去办吧。查出是官员的,全部革职,永不录用。抄没全部家产充公。非官员人等,罚没百分之八十家产充公。”
“当然,有些情况,特事特办,若遇家庭困难者,得保证妻儿老少的基本生活。这些,刘禹锡,你与当地官员合计去做。”
这话,让少男少女们,开心到鼓掌。
客人们却是耷拉着脑袋,直呼完了。
便听得“客人”中,有人大声道:“朔国可没有这一条律法。”
人群中,蠢蠢欲动起来,纷纷附和着那人的话。
郑旦朗声道:“今日没有,我回朝之后便有了。这等残酷,丧尽天良的事,我朔国绝不允许存在。既然你们提出异议,很好,在我上面所说的惩罚中,再加一条,入狱五年。凡虐人杀人者,通通入狱五年。等本宫回朝,便会加上这一条律法。”
郑旦站起了身,扔掉棉被,前行两步,道:“在我朔国,百姓的生命最重,从今往后,胆敢视百姓性命如草芥,随意虐杀者,死刑!”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人人平等,人人享有生命权、人格权、身体权、健康权、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隐私权、婚姻自主权等。本宫会逐步完善这些律法,让百姓有法可依。”
郑旦返回座椅,萧旭上前一步道:“尔等还有何异议?”
“客人们”低垂了眼眸,不敢再言,怕是再不服,又要多加五年刑期了。
“无名的那些手下,按情节严重程度,判刑吧。”
“是,哥哥。你休息一下吧。”萧旭心疼道。
“不了,我们直接回京。”郑旦指着刘禹锡道:“刘禹锡,吩咐各州县,先把这些人收押了,回去与你刑部的人,尽快完善有关这一条虐杀人的律法,待有法可依,再执行下去。”
“是,殿下。”刘禹锡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