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墨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对方很谨慎，根本没让后厨看到他的脸，只能说出一个大概的体型。”
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一时间肯定查不出来。
只能看看能不能从下午的学术交流会上找找线索了。
为了试探，我们和郑老商量了一下，故意最后一个到场。
因为念念上午表现的十分优秀，大家对他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当我们入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们身上。
我和顾之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现场每一个人的表情。
光凭我们两个肯定无法将众人的表情变化全都收入眼底，所以，在这之前，顾之墨特意找了好几个善于观察伪装好的手下，提前到达会场，分散在人群中。
等我们落座后，没两分钟，顾之墨就收到了一份名单。
我看了一眼名单上的人，微微有些惊讶，“竟然有这么多人。”
加在一起大概有十来个。
“没事儿，一下午的时间很长，咱们逐一排除。”
顾之墨在我耳边低语，轻声的安慰我。
“嗯嗯！”
我点头。
现在这个时候，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学术交流会现场人多眼杂，还有保安以及监控，对方是不可能在心里对念念动手的，所以，我和顾之墨安心的把念念交给郑老照看。
我和顾之墨着重观察名单上的这些人。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名单已经筛选出了一半，还剩下四五个看起来可疑的人。
下午的学术交流会上，念念凭借着出众的天资又为中医赢了好几场比赛，赢得了全场的喝彩。
也成了很多西医的眼中钉。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西医对念念的态度很好，这其中就有约翰。
他对念念不只是态度好，甚至到了嘘寒问暖的程度。
要不是郑老一直对他摆脸子，估计他都能把念念抱在怀里拐走。
他这幅样子，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真的会以为他很喜欢华国，喜欢中医。
我和顾之墨对视了一眼，准备去试探试探他，对方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好像出了什么事，脸色难看，提前离场了。
晚上结束，我和顾之墨提议直接回酒店。
郑老和念念也同意。
回到酒店后，顾之墨叫了晚餐，对于念念的那份，郑老亲自检查后，才给他吃的。
今天一天可把这个小家伙给累坏了，吃完晚饭没一会儿，就洗漱好躺在床上快速睡着了。
郑老也早早地休息了。
我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顾之墨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整个人平添了一抹清冷和矜贵。
仿佛遥不可及的王一样。
“行，我知道了，继续调查，不惜一切人力物力财力，有任何新消息都要及时跟我汇报。”顾之墨察觉到我的脚步声，低声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转头的那一刻，那张俊脸已经恢复往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