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九说到此处,忽觉荒诞至极,竟笑出了声。
“为了显得您当初是真心待我母妃,所以想要抹去我的存在,这样她在冷宫产子之事便也再也不会再有人知晓,甚至她这个人也不会有人提及,您还是那个明君。”
赵思九说到这里,一双铁钳忽然掐到了皇上的颈脖。
皇上的眼睛不由得瞪圆了,他想斥责,却又无法出声。
“父皇,我只要轻轻一使力,您就……”赵思九说到这里又松开了手,“还是不同意吗?”
吴王被圈禁到了皇家郊外别苑,听说那边曾经是为了关押一个废妃,已荒凉多年,杂草蔓生。
虽说朝廷没有明示吴王究竟犯了什么事,但既然都关押到了那个地方,街边卖菜的大爷都能猜到,应该是和夺嫡之事有关。
“呸,活该。”大爷啐道。
好好的不干正事儿闹什么宫变,几日生意都没做好,损失多少铜板。
站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对于宋家和褚家来说,重中之重是宋不予和褚鸣的婚事。
也有人劝定远伯夫人,这瑞王的事还没定呢,最好不要那么早就跟宋家把亲事定下来,别回头被牵连。
定远伯夫人听了这话,便找褚鸣过来商量。
毕竟是褚鸣和宋不予过日子,还是要他自己心里愿意。
“娘,我……我心里是真心有宋家大姑奶奶,至于瑞王之事……”褚鸣微微皱眉,“若等到事情尘埃落定,那咱们岂不成了趋炎驸势之徒。”
“说得没错,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定远伯夫人一脸赞赏地看着褚鸣,虽然长子早早地就去了军中,但没歪。
旁的也就罢了,若行伍之人性子歪了,那危害的可不只是他自己。
真要那样,定远伯夫人都不会让他再从军。
“只是你就真的不怕被连累?”定远伯夫人说到这里,神色严肃了起来,“你可真的得好好想清楚,不予已经和离过一次,你若跟她再和离,她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娘,儿子岂会是这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褚鸣一脸不满地看向定远伯夫人,“您不信儿子?”
“不是不信你,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止是你自己心里怎么想了,你父亲,你的同僚好友,还有朝廷都会向你施压。”
说到这里,定远伯夫人顿了一下,才又道,“当初宋家被流放,瑞王带着宋二姑奶奶跟君家分了家,这事儿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但瑞王对宋二姑奶奶如何,你应该是清楚的。”
“知道!”褚鸣点头道,“若真有那一日,儿子也会如瑞王一般分家。”
定远伯夫人:……
“分什么家分家,你是嫡长子,以后要承袭爵位的。”定远伯夫人瞪着褚鸣。
“娘教训得是,那我……”褚鸣不由得低下了头。
“你当家作主了,谁还敢拿你如何。”定远伯夫人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愣。
自己都这么想,那瑞王会不会……天老爷,定远伯夫人心头一跳,不敢再多想。
褚鸣暗自好笑,母亲倒是说了他不便说的话。
“快快快,快些准备去宋家的礼,明日你随我一起去宋家。”定远伯夫人催着褚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