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动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洁身自好。
宋瓷抬眸看他，道：“人家靠跳舞唱曲的本事赚钱，没嫌弃你是已婚男人，你还嫌弃她们？最起码她们是一手货，不像陆总你，已经是二手了。”
陆经年面色愈发冷。
旁边的傅庭川笑出了声，没等他多笑两句，宋瓷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傅律师您也一样，白送出去对方都不一定要。反省一下自己吧，为什么这么烂。”
宋瓷从两人中间离开。
径直往远处无人的餐位方向去，服务生询问她的喜好，端了清淡的中式米粥过去。她胃口不是很好，吃饭的速度缓慢。
彼时。
餐厅入口附近。
相较于傅律师面带微笑的样子，陆总眉眼冷峻，压低的嗓音更像是警告：“昨晚没有周市长为你作保，你已经在大海里喂鱼，不想死就滚远点！”
友人这会儿小跑过来。
将傅庭川拉开，弯腰低头与陆经年赔笑道：“抱歉陆总，打扰您和陆太太用餐了。我和庭川先走了，我们下船。”
把人拉出餐厅。
到了走廊。
脸上笑容褪散，阴冷着一张脸的傅庭川将对方手甩开。好友服了他了：“不要再去招惹宋瓷了，别跟陆经年对着干！你不怕死我怕！”
傅庭川睨了他一眼，迈开步子走了。
好友追上去：“去哪？”
“回律师所。”
“你真接了宋瓷的离婚诉讼案啊？”
“没接。”
“那你回事务所做什么？”
“反省。”傅庭川顿了两秒钟，又加了句：“反省一下为什么白送出去都没人要。”
好友：“？”
-
海城春景怡人。
迎面吹来的风都很柔和，没有京城那般呼啸刺骨。
车子从港口驶离，前往海城机场。行车的路上宋瓷靠着车窗，闭着眼睛小憩。陆经年知道她没睡，“你在海城买了一套小三居室的房子？”
宋瓷睁眼。
自从年前陆氏企业预备上市，陆经年和京城市长关系便愈发亲厚。她知道这些年他积攒了不少人脉，但没想到他的消息能这么灵通。
她是拿个人账户的钱买的房。
且挂在千颜名下。
这样都能被陆经年查到，宋瓷不免有了些许危机感，她如实回：“是。”
陆经年冷笑：“你没机会住到这里来。”
你不配。
不配过好生活。
宋瓷从他冷漠的眸光里看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似乎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让她离不了婚，走不出京城。
京城春雨连绵。
迈巴赫驶入蓉园林荫道已是下午。
院外还停着一辆车，看车牌是此前宋瓷买给梅女士，专门供对方出行。梅女士很少来蓉园，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宋瓷率先进了院子。
陆经年走在后方，他问了管家：“我妈来了？”
“是的，韩小姐也过来了。”管家抿唇，下意识望了眼远处进屋的宋瓷的背影，“先生，您母亲带着韩小姐住进了蓉园，说是要让韩小姐长居在这里，东西都搬过来了。”
搬了好多东西。
占据了太太许多柜子。
客厅里的茶几桌椅没有一处空落的，把太太养的玫瑰都扔了，要不是他拦着，瓷宝的猫窝都差点给端了。
宋瓷换鞋进到厅里，看见的就是这杂乱无章的画面。
液晶电视开着。
香薰点着。
一只鹦鹉飞来飞去吵的不行。
韩时柒躺在她平日里躺的那架贵妃椅沙发上，抱着她的抱枕，盖着她的毛毯。梅女士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捧着东西往韩时柒那边送，见到宋瓷，习惯性命令：“你去看看厨房炖的补汤，炖好了倒一碗过来给时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