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禹政在哪里,怎么杀?”
胡为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山桥,你是不是发烧了?就是因为不知道禹政在哪,我们才要去找它啊,如果不找到禹政那个祸害,我们怎么杀它?”
我摇摇头:
“可以去找,但是我们唯一能找禹政的地方只有渡莱山。但是我估计,曲如屏不可能带着受伤的禹政回去那里,所以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地方再去找她们。”
胡为民不信邪:
“曲如屏和禹政就是从渡莱山出来的,她们不回哪里,又能去哪里?”
我没说话,胡为民又苦口婆心地劝我:
“山桥,既然是找,那我们好歹去看一眼再说。如果真的没有,我们也好做别的打算啊。”
我知道自己说不动胡为民,虽然心里明知道会白跑一趟,但还是答应了胡为民。
渡莱山就在京城,我和胡为民既然决定上山,也就连夜赶路过去了。
不过,我和胡为民不是走路过去的,而是把吞天藤拉出来帮忙。
要知道渡莱山虽然就在京城,但是两个人如果走着去,估计也得一天一夜的脚程。
但是有吞天藤就不一样了,我和胡为民可以趁着夜色,要吞天藤带着我们飞过去。
吞天藤也不拒绝,这小东西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显得极为兴奋。
这次也一样,我这边才说清楚了想法,吞天藤“嘶儿”一声,我和胡为民就在半空中了。
我和胡为民都没有制止吞天藤的鲁莽,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天黑的像锅底烧的黑灰,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一路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我和胡为民很快就到了渡莱山。
这地方吞天藤来过,它知道我们要去的是山顶的行宫,又一路带着我和胡为民飞腾而上。
很快,我们两个人再加一个东西就到了行宫。
行宫里黑灯瞎火,没有人。残冬的冷风和满地的枯叶,充斥在行宫的每个角落。
胡为民一把推开正殿的大门,一股长久不通风的霉味扑鼻而来。
胡为民捂着口鼻跨步进去,一连喊了好几声“曲娘娘”,里面都没有回应。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大哥,我们去旁边的侧门里看看。如果那里也没有曲如屏和禹政,那就说明她们不在这里。”
旁边的侧门进去,就是曲如屏的卧房。还记得那个卧房的顶上有一片如月亮一样的白光,我准备去那里看看。
可是,让人失望的是,侧门和卧房都在,但是卧房顶上没有月光,曲如屏和禹政也不在那里。
我和胡为民站在行宫的最顶端,吹着迎而来的冷风,两个人的心再次死了。
这里没有曲如屏和禹政,那我们该去哪里找她们?
这时,胡为民突然对我说:
“山桥,你刚才在皇宫门口说我们哪里也不去,是什么意思啊?”
好家伙,胡为民这会想起我刚才说的话了。
不过胡为民是我大哥,我就算陪他白跑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哥,我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就在皇宫门口等着,等雪溶云出现。”
胡为民本来是并排和我站着,也和我一样,眼睛看着远处的黑暗。
但是,我刚才那句话出口以后,胡为民的大脑袋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眼前。
他用一种尖利的,急促的,甚至有点慌张的口气问我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