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通一声跪于地上，求道，“谢花娘娘成全，我打小伺候少爷长大，感情至深。”
“不瞒着娘娘，我此生最大心愿就是和少爷在一起，如今阴阳两隔，我必须拿得少爷傍身器物，才能去黄泉路寻他。”
念她是真心，我便有些不忍。
但这东西不足以让一个阳气甚重之人，草草选择轻生。
我不能给她。
手里摩挲着这龟模样的玉石，一个场景快速浮现在眼前。
有烛光，有风，还有通房丫鬟的这张脸。
感觉到异样，我不禁有些怀疑。
“你若真心顾及少爷，想必出事时你作为通房丫鬟未曾远离他，当时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便告诉花娘，你家少爷也会念的你这份好。”
我不能保证这件事与她是否有关，但是从玉石传递的画面来看，她当时肯定在场，是知情的。
“我不知道，花娘娘，少爷和李家小姐礼成之后，我便没了和少爷接触的机会，每天都在后府浣衣，打杂。”
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切，真怕别人看出来什么。
我眼神划过一丝别意，从床榻下来，左右踱步。
她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但凡胆子小些，便经不住我这强大压制人的气息。
嬷嬷在旁边说道，“花娘家，确实如此，这丫鬟聪明伶俐，李千金来家之后，她便自己退了去，没进过前院。”
“那我今天晕倒之际，为何是在前院门口看到的她。”
我语气冷静，仔细分析。
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掉，心里百般的疑惑需要明白。
她懂事的很，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过。
可这胆子果真大得很，手指颤抖着双手合十，拜在我面前。
她抬起头来，眼睛紧盯着我哭诉，“花娘娘，今天纯属意外，我正要寻嬷嬷房内偷玉龟，没想到就看到了你。包括送你来嬷嬷偏房，也是为了方便有机会查看嬷嬷房内。”
就对玉龟这么执着？
这东西上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需要时间好好探究，毕竟面前的人说的并无非全是实话。
“那李玉娘呢？人去了哪里？”
我势必要搞清每个人的动机，是观谷子特意交代过的，王公子的事另有隐情，肯定不会和官老爷府内的事情掺和一起。
见我如此不罢休，她眼睛滴溜溜的转，想办法回应我。
实属没想到，她膝盖挪地，对着身旁的嬷嬷求饶，“嬷嬷我真不知道，放过我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是来送完汤药给花娘娘，不小心打翻了汤碗。”
“至于这玉龟，我也只是想偷来去黄泉找少爷……”
她这一番说辞，委屈可怜，令嬷嬷都不知说什么好。
嬷嬷眼神示意着我，我坐在床榻边闭上了眼睛。
“你先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