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搁平时，一张嘴早就开始叭叭了。
一直等到走到外面，杨波蓝才坐在地上，看着卢风风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得第一吗？”
“谁知道你！”，卢风风对杨波蓝可没个好脾气，她一直都觉得这杨波蓝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别看现在好像态度还不错，但是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早晚有一天得露出狐狸尾巴。
被怼了，杨波蓝也不生气，自顾自道。
“我还记得，当初我刚刚进文工团的时候，歌唱的也不好，很多东西都不明白，那时候很自卑，生怕被赶出去，到家里面必然又是一顿毒打。”
“我每天都在很努力的学习，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进步，那个时候，是姜团长。”
“是姜团长，她天天一直鼓励我，一直帮助我，指导我，点拨我，我才渐渐的懂了这入门的道理。”
“也是那段时间，我的水平进步飞快，我很高兴的在她面前表现，告诉她，我可以。”
“姜团长很满意，当时她是这么说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付出，就有回报。’，我相信了，我不是天赋最高的，但是我知道，勤能补拙。”
要说天赋，杨波蓝跟慕雨帘、顾清橙确实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她上次唱的那首《北京颂歌》能看出来，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习了。
“我之所以，一直执着，想拿下这个第一，也是因为，我想证明给姜团长看，她说的是对的，即便是我这样不聪明的人，也能拿到第一。”
“只是可惜……”
杨波蓝的眼眶红透了。
“还没等我拿到第一，她就走了，彻底的离开人世了。”
“她再也看不见了。”
顾清橙垂了垂眼睑，表示理解。
卢风风抿着唇道：“算我之前误会你了。”
何春芳也被激起了那往事，她走到杨波蓝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力量。
“波蓝姐，当时我进文工团，也是你一直点拨我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你带着我一直向前走的。”
何春芳进入文工团的时候，姜团长已经很少出现了，想必那个时候就病了。
杨波蓝笑了笑。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一阵传递。”
“只不过可惜的是，姜团长去世的太早，她今年才四十岁啊，还有很多东西都没看见，就走了。”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对方，缓慢的向前走。
期间出去的时候，还看见了慕雨帘，她一身黑色衣服，也是来参加吊唁的。
宋小雨那边的罪已经判下来了。
故意损毁歌剧院钢琴，故意伤人未遂，还有之前犯的一些投机倒把罪，也被人给翻了出来。
数罪并罚，下乡劳改去了。
这辈子怕是都回不来了。
原本跟着慕雨帘的几个人，见慕雨帘竟然如此狠心，纷纷的脱离了她的掌控，也不跟她来往了。
所以今天慕雨帘只能一个人来吊唁。
看见她，杨波蓝本能的冷声道。
“她也配过来吊唁，姜团长肯定都不愿意看见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这倒是勾起了顾清橙的兴趣。
她挑眉问：“这事情从何说起啊？”
杨波蓝嫌弃的将视线从慕雨帘身上收了回来。
“姐，是这样的，这慕雨帘可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她自恃有才华，就文工团组织架构方面的事情，向姜团长提了好几次的意见，但是几次全都被驳回了，姜团长压根都没搭理她。”
卢风风也想起了那段往事。
“没错，当时她觉得要设立一个小组长，觉得咱们歌舞团的水平太过于参差不齐，团长和副团长又没办法照顾每一个人，只有设立小组长对整体成员的水平进行提升，才是上策，而这个小组长，自然是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