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诈骗？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阿丽塔白了宁夏一眼，“那孩子濒死的时候还在求我救她呢，只是付出了一点点代价而已，我这不是让她活了嘛，活了好几千年呢。”
宁夏：“你所说的活，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活吗？”
阿丽塔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一点小小的代价罢了。”
宁夏：“教皇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烂在土里。”
等会儿宁夏突然想到了不太对的地方：“不是说你当初捡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吗？她怎么向你求救了？”
“她对我哭了。”阿丽塔理直气壮。
宁夏：“……”
宁夏欲言又止，宁夏止言又欲。
满肚子的槽不知如何去吐，宁夏最终放弃和她讲道理，因为和这种家伙，根本讲不通道理。
她的道理就是：自己就是最大的道理。
宁夏已经懒得为教皇叫屈了，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跟我走呢？明明安娜学姐他们更强大，不是吗？”
那个梦停留在阿丽塔峡谷已经几千年了，教皇在这片大地上行走，但却不断的被这个梦所侵扰，就这样被折磨了几千年，直到宁夏的到来才让这个梦彻底结束。
但是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思维惯性，即便是梦境结束了，教皇依旧每日会梦到这些。
阿丽塔定定的看着宁夏，脸上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表情：“因为你是最适合的啊，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梦境？认我做老师，你绝对不吃亏的。”
宁夏神情变得复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阿丽塔：“我已经说了，你是最适合的，你身上有着其他人都没有的特质……能带我离开那个世界。”
“你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吧？就算是在那个世界停留，我也已经离死不远，虽然我并不太清楚大灾变的情况，但是这种毁灭级别的灾难，即便是我也难以活下去，与其这样不如跟你离开，你才是那个生机所在。”阿丽塔微微停顿后才说道。
宁夏沉思片刻之后想到魔塔那个世界中也有魔法师会占卜，能够预料到大灾变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宁夏迟疑着点了点头，确实，阿丽塔算计了那么大一圈儿，最终也不过是为了复活，然后好好活着。
如果跟了宁夏之外的其他人，就会留在魔塔的世界中，迟早会迎来大灾变，就算是复活了，那离死也不是很远。
“可是你又怎么敢肯定，我能够将你复活呢？”宁夏问。
“我不敢肯定啊。”阿丽塔很无所谓的摊手，“但是等我的力量恢复一部分之后，我就能影响你的梦境，在梦中与你交谈，只要许以厚利，你总会答应我的，不是吗？”
说完后阿丽塔脸上又挂上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定定的看着宁夏：“所以你的决定呢？要不要拜我为师？相信我，现在的你，绝对需要我的知识。”
宁夏好像明白了什么，也看向了阿丽塔，四目相对，宁夏表情开始纠结了。
能让宁夏做出选择，显然对方如今的情况并不好，甚至没有办法强逼她，只要她传送离开，这人恐怕也根本抓不到她。
要不然也不会让宁夏做选择了，一个人的脾气绝对会强逼她认下。
小声逼逼一句，其实魔法师们收徒也是这个样子的。
不得不说这人和魔塔还真的是天打雷劈的合拍，也不知道是安娜学姐的记忆影响了她还是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你的神格呢？”宁夏还是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
阿丽塔白了宁夏一眼：“你说呢？”
“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呢？”是的，宁夏已经有所猜测了，如今所在的这片空间和生机能量无比充裕的晶石，其实就是神格。
之前宁夏有过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很薄弱，仿佛只是错觉一样，只不过那种感觉也不是错觉，之前阿丽塔用过神格的力量，神格和神格之间虽然代表的不太一样，但是有共同之处。
仔细感受的话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相同的（其实更多的还是直觉）。
阿丽塔显然是没想到宁夏能够察觉到这点，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个未来弟子更加满意了：“这确实是神格，来自于生命之神，只不过并不是完全的神格，这是一个破碎的碎块。”
不过说到这里，阿丽塔也皱起了眉：“我也不知道教皇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我如果有办法将神格留下，就不会算计那么多，还收养教皇了。”
确实，正如阿丽塔所说，宁夏也在疑惑这个问题。
“不过没关系，等让那孩子安息之后，我可以教你一个特别的法术，可以看到他的回忆，不过前提是你要拜我为师，怎么样？考虑好了吗？”阿丽塔拿法术引诱宁夏。
宁夏呵呵两声，她是会因为这种魔法就上钩的人吗？
她是。
“老师好！”
宁夏憋了半天憋了三个字出来。
这下子倒是逗笑了阿丽塔。
“乖~”
阿丽塔摸了摸宁夏的头，宁夏头发倒是养护的很好，不像其他的求生者早已经干枯如杂草，她的生活物资非常充裕，在一些小细节上根本不肯难为自己。
更何况这些东西价格本身也不是很贵，对于宁夏来说，这些都是小钱。
那种柔软的手感让阿丽塔又忍不住摸了两下。
宁夏任由她摸，一边问道：“送她安息的话，是要给她编织一场美梦吧，可是究竟什么样的梦对她而言才是美梦呢？”
阿丽塔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无外乎那些。”
说着阿丽塔的表情又古怪了一下：“其实按照我本来的计划，教皇应该活不了很久的。”
一听这话宁夏才猛然意识到之前阿丽塔回答的话中有漏洞。
“当初我把神格给她，就是让她替我挡灾，当个替死鬼来着。”阿丽塔漫不经心的说道，显然对于他来说，教皇的命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珍重。“但这孩子似乎有什么奇遇。”
说着把目光投向了这片纯白的空间。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解决掉吧。”阿丽塔道，“毕竟她也帮了我挺多。”
宁夏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梦织完，然后刚打算走就被阿丽塔又拽了回来。
“干嘛？”宁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