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很有眼色地接过水囊,快步走到罗鸣跟前,拔开水囊口上的软木塞,圪蹴下身子,伸左手生硬地捏开罗鸣的嘴巴,把水囊口对着罗鸣的嘴巴,给罗鸣的嘴里灌了些许清水。
“咳咳咳。。。”
罗鸣是被清水呛醒来的,先是咳嗽了几声就睁开眼睛,可能是意识到了不对,随即清了清嗓子,“嗯嗯,嗯——”
眼珠子向一旁转动了几下,大声喊道,“哎呀,我的。。。”
也许是猛然意识到了不妙,急忙又改口,两手抱着脑袋,皱眉说道,“我的髿咋这么疼呢?嗯嗯啊,疼死我了,啊呀?是谁刚才偷袭我了?”
罗江急忙说道,“罗鸣哥,你刚刚不小心昏倒了,可能是髿磕到地上了,不要紧的,我给你揉一下髿后头,要不了一会会就好了。”
“不用,不用你揉,我给罗鸣哥揉一下就好了。”罗容凑到罗鸣跟前,先把罗鸣扶坐了起来,随即伸手给罗鸣揉起了后脑勺。
“哎哟,哎哟哟。。。”为了掩盖尴尬,罗鸣不得不假装髿很疼,呲牙咧嘴地哼哼了起来。
黑马看得有些郁闷,挤了挤眼睛,将目光看向了东边敞开的门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华红莲等人走过祠堂门前的时候,缩在祠堂门前西边粗大的槐树下丢盹的守夜人忽然惊醒了,张口猛然喊道,“谁——”
众人听到后瞬间吓了一跳,齐齐打住了脚步,先是看向守夜人,随即紧张地看向华红莲。
“嘘——”
华红莲用神识看了眼西边大树下的守夜人,发现这个守夜人跟自己一样,也是筑基境初期修为。
这家伙好像是在习惯性地咋呼,并没有马上跳起身发难,也没有睁开眼睛看过来,马上就知道这个守夜人还处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之中。
再看了眼缩在东边那棵粗大的槐树下的守夜人,此时正蜷缩着身子靠在槐树上歪着髿打着呼噜,有口水从嘴角上流下也没有发觉,似乎正在做梦,很香的梦。
华红莲忍着笑意向身前的黑虎摆了摆手,小声说道,“黑虎,继续走,不要说话,脚步放轻一些。”
“哦。”
黑虎很是紧张,就好像自己正在做贼似的不小心惊动了主人一样,伸手在额头上抹了把冷汗,小声向身前的黑老三摆了摆手,压低声音传讯了一下华红莲的话语,“老三,大姐叫咱们继续走——”
“黑亮,大姐说赶紧走!”
黑老三也是同样的紧张样子,紧跟着又把话语小声传讯给了黑亮。
以此类推,最后听到传讯话语的是罗山。
“嗯嗯。”
罗山轻轻地点了下头,没有迟疑,轻手轻脚地打着火把又开始向东走路。
谁知道走了没有几步,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黑老三一个没注意,右脚发软一头扑倒在地上,正好地上有树上掉落的干树枝。
立时,在寂静的夜里,黑老三的右手就压在了一根干树枝上,瞬间就发出了干树枝被压断的声音,“咯喳——”
“谁——”
“谁在那?”
西边大树下的守夜人猛然睁开了眼睛,想也没想,就习惯地抓起放在身旁地上的短木棍,向干树枝声响处甩了过去。
“呜呜呜——”
短木棍有三尺六寸长短,在虚空中打着璇儿飞向了黑老三。
黑老三马上就吓坏了,口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惊叫,“呀——”
华红莲也不再矜持了,匆忙把太昊放在地上,一个闪身跳上前,伸手抓住了打向黑老三的短木棍,瞪了西边这个守夜人一眼,又把短木棍给抡了回去。
“呜呜——”
太昊也没有歇着,伸手从收纳袋里摸出两个鹅卵石,两手迅速交错,挥手向坐在东边大树下的守夜人脸上扔去。
“呼呼——”
短木棍秒速飞到了西边的守夜人眼前,西边的守夜人刚刚站起身就懵了,不知道伸手接木棍好,还是躲避好。
就在愣神之际,守夜人的腹部瞬间被木棍击中,随即喉间发出了一声闷哼声,随后身体向后撞在了树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许是受伤了,也许是吓到了,张口就凄惨地大叫了起来:
“敌袭——”
“敌袭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