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如笙太清楚傅晏初的脾气，没胆子让他知道深更半夜有男人要和她视频，“是烟岚姐。”
傅晏初的审视目光像带着锋芒，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我去煮粥。”她心虚地往厨房走。
还没走进厨房，微信又叮咚两声。
“拿来。”
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
顾如笙脚下一顿，僵硬地把手机递过去，只盼着霍景琛别说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
“怎么不接视频？”
“我被骂的很惨，需要你的安慰。”
“你住哪？我去找你。”
三句话，每一句都是在傅晏初的雷区蹦迪。
“倪烟岚什么时候改名叫霍景琛了”
傅晏初略略掀眸，森冷的目光刀子似的从顾如笙脸上划过，让她四肢百骸都起了凉意。
傅晏初把手机重重扔到茶几上，顾如笙吓得身子跟着响声一震。
“顾秘书，你的离职申请，我还没有批准。”
言下之意，她还是他的情人、他的笼中雀，即便是他厌弃了，也不准呼吸任何笼子外的空气。
“傅总，我记得呢。”
男人一声包含嘲讽的冷嗤：“怎么证明？”
顾如笙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在原地怔愣许久后，咬牙跨坐到傅晏初的腿上。
她颤抖着指尖，开始一颗一颗解傅晏初的衬衫扣子。
傅晏初眸色暗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试图从她脸上发现哪怕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被逼接客的表情。
顾如笙的手已经碰到了傅晏初的腰带，下一秒，却被人按住。
“滚吧。”
她诧异地抬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傅总……”
傅晏初把她掀到一旁，面无表情地系好扣子，一点点眼神都没有给她。
“你的调令很快就会下来。”
“砰”。
房门被大力关上。
一切快得都像是一场幻觉，等顾如笙清醒过来时，公寓里已经没了傅晏初的身影。
第二天上班时，她晚到了半小时。
等走到总裁办，发现她一直使用的办公室被钟婉晴霸占了。
东西被胡乱地扔到垃圾桶里。
李玉拿着一个玩偶跑过来，小声道：“笙姐，是钟小姐让人扔的你的东西，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小熊，就帮你捡回来了，给你放哪合适啊？”
这个小熊是傅晏初送的，她以前确实很喜欢，也很珍惜。
但是现在，不喜欢了。
她弯唇一笑：“扔了吧，反正我也要走了。”
李玉愣了下，把小熊放到垃圾桶里。
“笙姐，你去哪啊？这次真的要离职吗？”
“我今天过来就是和傅总商量调离的事情，至于去哪里，还不清楚……”
“很清楚了。”
钟婉晴踩着高跟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把一纸调令递到顾如笙面前。
“去沪市，人事部看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专门给你挑了个富庶的地方，沪市分公司可是除了京市总部最大的分公司了。”
李玉惊喜地看着顾如笙：“笙姐，沪市确实不比京市差啊。”
可是顾如笙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任明业在沪市势力不小。
而她，刚刚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