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赵雅婷毫不犹豫拿起印章，用完还不忘擦干净指纹。
另一间办公室内，顾如笙录入六位密码后，没有一秒卡顿，邮箱成功登录。
顾如笙抱着手臂，目带审视地看着钟婉晴。
钟婉晴丝毫没有麻烦别人的愧疚：“再有不明白的还找你。”
顾如笙：“你不如去报个智障学校。”
撂下这句，没给钟婉晴说话的机会，她直接转身就走。
在门口碰到赵雅婷。
“合同给我。”
赵雅婷抱歉地看着她：“笙姐，我刚刚发现合同上还有个小问题，我修改之后再给你吧。”
顾如笙看了她一眼：“你……”
蒋成正好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冲顾如笙招招手：“顾总秘，该给傅总订餐了。”
顾如笙默默叹口气，对赵雅婷说：“改完放我桌子上，明天我再看。”
“是，笙姐。”
为了尽快离开傅晏初，顾如笙熬夜做了工作重点和入职培训。
熬的太晚，第二天上班时她发起了低烧，可还是强忍着难受去了傅氏。
七点整，她到了工位上，却没看到赵雅婷的合同。
她有点恼火。
“赵副秘，昨天的合同呢？”
赵雅婷还没说话，电梯却一声叮咚。
人事部总监和法务部总监火冒三丈地冲顾如笙走了过来。
“顾秘书，你怎么回事？！昨天刚把人录用不到半小时就把人辞退，你知道给我们人事部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
“还有，顾秘，你为什么会通过不给予赔偿的强制性辞退协议？还直接不经人事和法务审核就发给对方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七位姑娘已经把我们告上了劳动法庭！这是傅氏第一次吃官司！其中一位还是京市顶级豪门陈家的大小姐，陈家宣布要解除和傅氏的一切合作关系！”
“二位总监，先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那七个人的辞退协议，你起草的，你盖的章？”
“是我起草的，但是我没有盖章过。”
“顾秘书，你还犟！”总监站起来，“还能有人私刻你的印章不成？”
他气恼地看着顾如笙，从业近三十年，眼瞅着就能从法务部安稳退休，还能收获职业生涯无诉讼的美誉，这下全被顾如笙毁了。
“你也算是老员工了，怎么能在这种小事上犯错误？不要因为要离职了就对工作不重视好吗？你知道你连累了多少人吗！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人事部和法务部都得卷铺盖走人！”
他把协议和起诉书扔到顾如笙脸上。
“你自己去找傅总解释。”
顾如笙捡起来。
协议上，确实盖了她的章，而且清楚写着强制辞退无赔偿。
“这不是我写的那一份。”顾如笙给两位总监鞠了一躬，“请二位先回去，等傅总来了再定夺，我一定给二位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总监们叹了口气，摇头走了。
“顾秘书，做错事不要怕，知错就改是好员工的基本素养。以你的工作实力，肯定能处理好这件事。”钟婉晴走到身边，善解人意地拍拍她的肩膀。
“唉，钟小姐您有所不知，顾秘书她……也不是靠实力坐上总秘的位置啊。”
“啊，那是靠什么？”
赵雅婷嗤笑一声，用微小却刚可以被周围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靠脸，靠床上功夫好呗。”
“啪。”
顾如笙毫不犹豫地甩了赵雅婷一巴掌。
“想死就直说，别搞这些龌龊手段。”
“你竟敢打我！”反正傅晏初还没来，赵雅婷也不管不顾了，“顾如笙，你还以为你是总裁办的天儿啊？！你现在就是一个弃妇，被人玩完不要的玩意儿，你拽什么？”
“赵雅婷，我奉劝你别胡搅蛮缠。”
李玉和其他人赶紧围上来劝。
一片混乱中，傅晏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群之外。
钟婉晴眼尖，最先看到傅晏初，惊讶道：“顾秘书，你做错协议闯了大祸心理不舒服大家都能理解，但是也不能往同事身上撒气啊？傅总要是知道你仗着受宠就这么嚣张跋扈，也会生你的气！”
顾如笙觉得十分可笑：“挺好，本来我还纳闷，现在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倒让我看清楚了。钟婉晴，你就不怕我把你……”
“怕什么？你在威胁谁？”
傅晏初薄怒的声音响起。
钟婉晴像是看到了救星，哭啼啼地跑过去抱住傅晏初的胳膊。
“阿初，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总裁办都快成顾秘书的一言堂了。她拟错了协议，却拿我们撒气，打了婷婷，还威胁我。”
人群自动让开，傅晏初笔直走到顾如笙面前。
“顾秘书，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