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初皱起了眉。
顾如笙不想在这个关口惹怒傅晏初，她还有事相求。
她伸出胳膊：“林医生，献血我没问题。”
林观南：“顾秘书，你别胡闹！”
她没有管林观南，抬眸直视傅晏初：“傅总，如果我给钟小姐献血，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傅晏初长眸微狭：“你在和我谈条件？”
“傅总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顾如笙淡然一笑，目不斜视地快步走到献血窗口。
一次献血换她余生自由，值得。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体内慢慢流出，顾如笙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最后护士拔出针头时，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贵宾病房里，顾如笙熟睡着。
傅晏初和林观南在一墙之隔的会客室里闲聊。
“晏初，顾秘书对你真是没的说。自己刚刚康复，却能为你的白月光鲜血，这片真情，我都佩服。”
“呵。”傅晏初冷嗤一声，“她的真心，我看不出。”
他把手机扔给林观南，手机上是顾如笙和对手公司hr交谈的照片。
“她早就想走了，离职协议就在包里。”
“婉晴既然已经回来，你本来就不该继续把顾秘书这么不清不白地留在身边。人家这叫识时务，主动退出，怕你为难。”
林观南笑得幸灾乐祸。
傅晏初绷着俊脸：“我们的关系，还轮不到她掌控。”
“行啊，那你和顾秘书分手得了。”
恰在这时，顾如笙慢慢转醒，会客室里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会客室陷入沉默。
半晌后，才听到林观南的声音：“你这幅表情，倒像是真的厌弃顾秘书了。”
“论无情还得是你啊，当初看人家和婉晴长得像，用人家填补婉晴不在的空白，婉晴一回来，就把人家丢了。”
顾如笙沉默地听着，眼里的光彩黯淡下来。
傅晏初脸色愈发阴沉，却没反驳，只道：“她不亏，这些年我给她的，够她用三辈子……”
他，并没有否认。
顾如笙默默看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你这意思是，能成为婉晴的替身，是顾秘书的荣幸喽？”
“一定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她只赚不亏。”
荣幸，呵。
顾如笙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会客室的门。
傅晏初神色有瞬间的凝滞和慌乱。
旋即，又恢复到冷淡疏离的样子：“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敲门？你的专业素养呢？！”
顾如笙站在他面前。
“傅总，我要离职！”
她顿了下：“包括公司和床上。”
林观南一口水喷了出来。
傅晏初不悦地皱眉：“顾秘书，想清楚，我的床不是那么好爬的。出了这个门，跪着求我都没用……”
“我想得很清楚！”顾如笙打断他的话，“对了，傅总，我要纠正您一个错误。”
顶着傅晏初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顾如笙直视他的双眼。
“其实我这五年挺亏的。”
五年的憋屈在这一瞬间爆发，让她从百依百顺小白兔黑化成心狠手辣黑莲花。
她笑得人畜无害。
“傅总，去挂个男科吧。”
“五年来，那事儿上，我真没快乐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