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阵，陈东升几乎算是把思路给清晰化了，微笑的看着一个重感冒的催收主管，说道：“小琴，你为什么自己带纸巾呢？我们公司不是提供免费纸巾吗？”
“你说呢？把这纸巾盒弄得那么恶心，你用啊！！”催收主管听着陈东升还敢说这话，有点想刀陈东升。
陈东升皱了皱眉，非常郑重的说道：“这是艺术，这是生活艺术，大俗就是大雅，懂不懂？人一定要有艺术感，没有艺术感就没有创造力，没有艺术感就没有气质，我希望我们公司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丝丝的艺术细胞，就算没有，也能被我们公司的所有生活用品所沾染点艺术感，你要多用公司的纸巾！”
“滚！！还有你这些纸巾盒，用锁锁住不给打开什么意思？”女催收主管其实有点不解了。
因为一般的纸巾盒都是能随便打开，然后换纸之类的。
但是陈东升买回来的这个蹲在那里屙屎的丑陋胖墩，是打不开的，是被上了锁的。
你想要用纸只能抠。
你想打开直接拿是拿不了的。
陈东升微笑的说道：“为了让大家都感染点艺术气息，不得不防止大家打开来拿，打开来拿就没有了艺术！”
整个管理层办公室都像仇人一样盯着陈东升，真的好想弄死陈东升。
如此一来，搞得大家用纸心理都很不舒服。
干脆就自己从家里面带来算了。
陈东升看见大家那鄙夷的眼神，感觉还是挺不错的，特别是看到那催收主管，因为这催收主管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为了完成公司压下来的业绩，她经常会跟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说，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意思也非常的明显，那就是不管你是怎么怎么着，能让负债人还钱，就是好催收员。
所以她手底下那一支催收员队伍，是最放肆的，说话也是最肆无忌惮的。
陈东升其实也是第一次在办公室被那么多人仇视，他以前在办公室都是左右逢源的，人际关系非常好。
不过这也是他故意的。
陈东升走出了办公室，去了楼下买了口红之类的，又上来了。
然后走到了那个蹲在那里呕吐的丑女饮水机前。
陈东升拿出了自己刚买的口红，然后开始给这个丑女饮水机的嘴唇化妆了，给这个丑女涂口红，也就是出水口的边上涂口红。
其实也就是这个丑女的嘴就是出水口。
办公厅的那些催收同事见到陈东升竟然给饮水机的丑女涂口红，顿时都个个用杀人的眼神看着陈东升。
你特么的把饮水机弄成蹲在那里呕吐的丑女就算了，你还要给这个丑女涂口红，什么意思？
是不是觉得还不够恶心？
陈东升涂着口红微笑的说道：“我感觉给她涂了口红之后，更有艺术感，大家感觉是不是？ 这 beautiful！！”
陈东升涂完之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欣赏的看着，但内心也已经笑麻了，不知道这些催收同事会有什么感想。
不过这时候第3组催收组的催收冠军，站了起来，看着陈东升非常愤怒的说道：“你觉得这样做好吗？原本大家都喝饮水机的水的，但是因为你的眼光，把饮水机换成那么丑陋的，那么恶心的，大家都自己买矿泉水喝了，你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呵呵…，你不感觉这很有艺术感吗？你们这些做催收的就是缺乏艺术感，缺乏一种欣赏美的艺术感，多喝喝这里的水，瞻仰瞻仰这里的艺术，你们会更有同情心，更有人情味，会成为一个更健全的人！”陈东升半嘲讽半不客气的说道。
因为据陈东升所了解，这个催收冠军其实就是给那对老夫妇儿子发假律师函导致别人承受不住压力跳楼的那个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