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人喊道。
秦淮茹赶紧说道:
“嗨,怨我怨我。”
“正收汤呢,柱子看我搬窝窝头费劲,帮我搬去了。”
“他还嘱咐我看着点锅里,我这一忙活就给忘了。”
“白瞎了柱子这好手艺了,都怨我。”
“这鱼上面半扇没糊,你们先吃上边这面,等会儿还有炒鸡蛋呢。”
众人听说等会儿还有菜,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我说呢,傻柱不是轧钢厂的大厨吗?”
“要是连个鱼都烧不好,那可真是掉手艺。”
傻柱听着众人的话,听到秦淮茹这么维护他,心里某个角落霎时柔软了起来。
毕竟是露天的席面,风一吹,很快刚才的糊味儿就都散了。
这时候,江波这锅菜也快要做好了。
他把干荷叶揭开,瞬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喷薄而出,院子里瞬间就被这股异香填满了。
而院子里的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三两下就把上面的半扇鱼吃光了。
正对着下面糊的像碳一样的糊鱼发愁呢,一时间又闻到了那股异香。
“闻见没有,那个味儿又出来了!”
“是啊,这是谁家在做什么呢?太香了。”
闫埠贵想起来下午看见江波在鼓捣食材,心想八成是他做出的菜散发出的香味。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
易忠海也坐在一桌,他指了指江家的方向,说道:
“还用问吗?咱们院子里,能吃得起荤腥的还有谁啊?”
他撂下筷子,冷哼一声:
“哼,怪不得贾家办丧事他不来,原来啊,是关起门来自己吃独食呢。”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
“现在的肉多难买啊,他有这个条件,都不知道给人家帮帮忙?”
“不帮忙就算了,还在人家坐席的时候,故意做好的显摆。显得他了!”
闫埠贵说道:
“老易,你想多了吧。”
“人家江波平时也这么吃,又不是非赶今天这么做。”
易忠海则不以为然:
“平时我不管,今天,人家贾家办事,他这么做就不应该!”
“老闫,不是我说,你怎么就不管管他呢。他哪儿那么多肉,咱们这席上几十号人分这么点肉,应该让他拿出来一些,给大伙儿匀一匀。”
闫埠贵扁了扁嘴,心想:
我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在自己家吃什么?
你倒是管得宽,把自己的管事身份都给管没了,还在这儿说呢。
闫埠贵翻了个白眼。
易忠海还在继续说道:
“哦,现在也不迟。”
“应该让他把做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大伙儿分一分。”
这时候,院子里有人被他挑拨的,也附和了起来:
“就是,做的这么香,还让人怎么吃这白菜豆腐啊,都没味儿了。”
“应该拿出来给大伙儿分点。”
有几个老太太也摇头晃脑的说道:
“嗯,不应该吃独食。”
贾张氏一听,立马接道:
“对!对!吃独食,拉黑屎!不能吃独食!”
跟她一桌的人一听,差点没吐了。
易忠海强忍着不适,说道:
“我说老嫂子,你看你,这饭桌上……”
“这大伙儿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