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可是死刑犯,咱们给他随礼?咱可不能犯这思想错误。”
叶筱云想了想,还真是!
办案刑警给死刑犯随礼,这叫个什么事呢?
江波说得对,这礼不能随。
易忠海刚走下去,院子里又没人吱声了。
“老闫,你随多少?”
闫埠贵没想到,贾张氏竟然主动问起了自己。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都在等着看他随出的数额。
闫埠贵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毛票来。
“我……我随两块吧。”
“我工资低,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贾张氏立马变了脸。
本来,看到易忠海出了十块,可算是开了个好头,贾张氏心里挺高兴的。
照这个趋势下去,份子钱可是能敛上来不少。
可是没想到,闫埠贵一开口,就直接出了两块。
他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呢,他开了这个头,院子里的人还不就坡下驴,更没人多出钱了。
贾张氏心里气恼,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说老闫,你这也太抠门了。”
“你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呢,人家老易都出了十块,你才出这么点。”
“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闫埠贵正为刚才掏出来的那两块钱心疼呢。
谁知道,贾张氏竟然还不满足。
要知道,这两块钱,还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呢。
他也没给贾张氏好脸色:
“多少是多啊?”
“我家里也困难啊,那么一大家子人,天天都吃不饱饭。”
“我倒是想多出,可是条件跟不上啊,小学教师的工资就这么多,跟老易他们可比不了。”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
“那除了工资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江波家换家具,那旧家具都是你给倒卖呢,中间你没少占便宜吧?”
“甭管怎么说,作为管事大爷,你这两块钱太少了。”
“你再给添点!”
闫埠贵彻底无语了。
叶筱云在下面看着,也是瞠目结舌。
她还真没见过像贾张氏这样,人家随了份子,她嫌数少,上赶着追着让人家再加点的。
尤其在她的认知里,两块钱其实不算少了。
在叶家住的院子里,谁家有个红白事,也就是随一两块钱的份子,谁家条件好,或者关系硬实的,随个五块钱也就差不多了。
诚如闫埠贵所说,多少算多啊?
不过,既然贾张氏开了这个口,闫埠贵也有点下不来台。
但是他也没办法,现在他兜里可比脸都干净了。
这时候杨瑞华走上来,拿出五张一毛的毛票,拍在桌子上。
“我们就这些了,那就再添五毛钱。”
“再多我们也没有了。”
贾张氏只得作罢。
这时候,傻柱在旁边哼哧了一声,说道:
“不是,我说闫老师,您这确实是太抠门了。”
“我都看不下去了。”
“好歹您也是咱们院子里的管事,就两块五?我都不好意思说您!”
“你!”
闫埠贵有些气结。
这傻柱,又有他什么事儿啊,现在在这儿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