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他知道李怀周还有话要说，只不过难以启齿罢了。
“曹卫东，你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李怀周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总，你的话我会带到。”
“谢谢你，曹卫东。”
“李总，帮我跟夏老爷子问个好，也不知道他和刘大妈处得怎么样了？”
“老爷子很好，刘大妈今年跟我们一起过年。”
“李总，提前跟你们家里人拜个早年！然后，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都新年了，咱们要辞旧迎新！”
“对，辞旧迎新！”
“好了李总，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曹卫东，谢谢！”
嘟嘟嘟……
李怀周挂掉了电话。
曹卫东走到了苏若云照顾小牛犊的蒙古包。
她正和叶凡还有乌日娜，给小牛犊以及小黑驴添加一些用来防寒的破烂棉被。
曹卫东抽着烟，站在蒙古包的门口。
苏若云一看他这个样子，便开口问道：“有事？”
“想单独跟你聊会儿。”
苏若云拍了拍手掌，跟着曹卫东走出了蒙古包。
叶凡本来想一起跟出来的。
身边的乌日娜伸手拉住了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没事吧？”叶凡问向乌日娜。
“没事的。”乌日娜笑笑答道。
苏若云跟在曹卫东身后，朝远离牧场的方向慢慢地走着。
两人“嘎吱嘎吱”踩着脚下的积雪。
曹卫东看距离牧场足够远了之后，缓缓开口：“李总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苏若云没想到曹卫东带她出来聊的居然是李怀周。
她低头沉默，用脚尖碾压着脚下的积雪。
许久之后，她看向曹卫东，笑了笑说：“他过得好吗？”
“他和他前妻离婚了，后来又找到了跟你长得有几分像的前女友，以及前女友给他生下的一个女儿。”曹卫东盯着苏若云的双眼说道。
苏若云又沉默了许久，随后她看着曹卫东，淡淡笑道：“看来我也需要找个男人了！”
曹卫东环顾四周道：“这里不太好吧？太冷了点。”
苏若云白了曹卫东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她边走边说：“小奶狗，挺好的！”
当天晚上，李怀周收到了一条信息。
三个字。
“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