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就在傅若时后脑勺推了一下。
结果她手上还拎着老重的水果,分寸没掌握好,在傅若时头上发出啪的一声,直接把他人打的往前粗溜了一下。
傅若时人都懵了,心想卧槽这女的搭讪不成就动手打我?
还敢打我的头?
什么世道啊?
他摘下耳机,豁的一下站起来,“你他妈是不是”
然而“活腻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看见温知夏清秀的小脸上写满错愕,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刚才还冷厉的脸瞬间就写满柔软。
“嗨,宝宝。”他弯下眼睛,伸手就要去抱她。
温知夏被肉麻到,浑身难受,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她这才看见,原来傅若时戴着耳机,手机屏幕上是teams的会议界面。
“你在开会啊,不好意思。”她道歉,“你继续,上楼吧,下面冷。”
傅若时的会议也开完了,他跟在温知夏后面,借着上楼的时间,用英文交代了几个事情,就挂了电话。
进家之后,他看见温知夏手里抱着的花,喜滋滋地拉着她,“送我的呀?”
温知夏正要说花不是给你的,芒果是给你的,紧接着,她就看见了自己摆在餐桌上的晚风资料。
今晚走的匆忙,她没想到傅若时会来,忘记了收。
不能让他看见,否则以他的智商顺藤摸瓜三天,就能发现傅克明重病,为了让这唯一的儿子安全上位,正在利用最后的时间,帮他扫清障碍的事。
“是给你的,新年快乐。”
温知夏松开手里的花和芒果,走到桌前,开始收东西。
“你收什么呢?”傅若时看她慌慌张张,走过去,“我帮你收。”
“不用了,”温知夏随手将一个写着深红记忆的便签装进文件夹,“我的论文,你别弄乱了,去沙发上等我,我弄好了给你做夜宵。”
尽管她的神情足够平淡无波,但傅若时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很会察言观色,毕竟从小就是看着父母脸色长大的,他很敏锐,知道人在隐瞒事情的时候,会下意识顾左右而言他。
“哦,行吧。”
傅若时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沙发上,翻着她的医学杂志。
尽管没有刻意去看温知夏在收什么,但光是听声音,就能听的出她收的很着急。
如果是论文,她完全可以慢慢收。
另外按照她的性格,只要没惹她生气,她也不会一见面就把自己晾那。
怎么回事呢?
傅若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他清楚,温知夏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上次大闹傅克明办公室之后,在爷爷的墓地,他就有这种感觉。
这边,温知夏收拾好东西,将文件放回卧室的抽屉里,锁起来。
“你想吃什么?”
她洗了手,走到沙发前问傅若时,“你晚上吃了吗?吃不吃煎三文鱼?吃了不长胖,我这正好还有柠檬。”
傅若时放下手里的杂志,抬起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