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守家规？”傅克明瞥了他一眼。
傅若时故意拿话噎他，“我让你出来一下，你怎么那么多话？”
“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宋爱玲说。
傅克明正要摔筷子，忽然一阵眩晕的感觉直冲头顶，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头痛，让他差点就没站稳。
他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才忍住没露出端倪。
然而，为了不让白澜看出异样，他只好站起来对傅若时道，“出去说吧。”
两人走后，气氛有些莫名的怪异。
“若时这孩子，从小就叛逆，”白澜看温知夏有些拘谨地一直在吃咸菜，给她夹了几块肉，“你别看爹妈一个比一个厉害，没有用，拿不住他，他小学的时候就打耳钉，初中就抽烟，还染了个红头发，当晚就被他爸按着脑袋给剪秃了。”
温知夏忍不住笑了，“真的啊？这事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你，”宋爱玲也开着玩笑缓和气氛，“我跟他爸确实拿他没办法，他皮糙肉厚也不怕打，就奶奶说的话他稍微听一点，但也不全听，他听的最多的人，其实就是你了。”
“是啊闺女，那小子的糗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奶奶道，“你早点回咱家来，奶奶给你说三天三夜。”
温知夏笑中带着隐忧。
傅克明现在身体这样，自己哪能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
另一边，走廊上。
夜风阵阵，是深冬时分的凛冽之气。
傅克明走到一处花坛前坐下，低头点着烟斗，对傅若时道，“有屁快放。”
傅若时看他点烟，伸出手，把烟斗从他手里夺走。
“搞什么？！”傅克明瞪他，“给我！”
傅若时将烟斗背在身后。
他看着傅克明，直截了当地问，“你最近有没有体检？”
“关你什么事？”傅克明面不改色地反问他，“ 你叫我出来就是说这种废话？”
傅若时看着傅克明发青的眼下，还有略显迟缓的行动，实在不能相信他完全没事。
“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对劲？”傅若时问，“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你这脸色不太好。”
傅克明看着长廊上随风而动的夜灯，手撑在膝盖上，“人到中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哪能有光彩照人。”
说完，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准备离开。
这里的夜风太寒，吹的他头疼，他不敢待在这太久，怕身体吃不消。
“你去哪啊？”傅若时看他没有回餐厅，而是往院外走，不解，“你不回去吃饭？你不跟奶奶说一声？”
傅克明说，“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傅若时又喊了一声，“老东西！”
“干什么？”傅克明非常不耐烦。
傅若时顿了顿。
他并不是个迟钝的人，甚至可以说十分敏锐。
尽管傅克明已经竭力掩饰，但他还是感到莫名的不安。
“那天在董事会”傅若时轻咳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