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伸手摸了摸小马的腹部,小马驹一点都没反抗,还侧过头,目光似乎带着感激看她。
方南枝不由心声喜欢:“别怕,以后就不疼了,这两天注意饮食,别吃的太油腻。”
马棚外的大人们一脸黑线,看着她认真对马下医嘱。
“枝枝,马怎么吃油腻?它吃肉吗?”方银心直口快。
方南枝从栅栏里钻出来,自信道:“它不吃啊,但是它常吃豆子啥的,近来别给了,只给吃草料吧。”
说着,她扭头看向牙人。
牙人对上她严肃的小脸,下意识点头。
完事反应过来,怪了,他差点真信这小姑娘是个大夫了。
随后牙人又亲自去检查了下小马驹的状态,看它没啥异样,这才放心。
然后带着方铜他们去办文书,买的自然还是那匹壮年马了。
等从牙行出来,方铜嘱咐孙大成别忘了,明个再来他家吃喜酒,哦对,不用随礼了。
这是昨晚他和钱凤萍商量的。
他们昨个收的份子钱不少,村里人都是大手笔一回,哪有连着跟人要两次礼金的?
其实以方铜的厚脸皮是不介意这么做的。
毕竟两场酒,办的名目不一样啊,本就该收的。
但钱凤萍劝他,儿子要走科举路,就得考虑名声,和村里人关系搞好,别再传出去闲话,说他们借着办酒敛财啥的。
太难听了。
方铜听进去了,所以不仅孙大成的礼钱他不收,其他人也不用。
今日铁柱他们在村里,还得帮着通知这事。
别说,村里不少人正为难这事呐。
早知道方铜连着办两场酒,昨个就不该上那么重的礼,分成两次给。
现在整的,要是喜酒上,给礼金少了吧,说不过去。
给多了吧,是真舍不得。
够孩子们吃好几顿肉了。
听了铁柱几个来唠嗑,话里话外意思,村里人齐齐松口气。
方南枝因为相马一事,返回书院迟到了,被罚站着听。
小丫头叹口气,收了收凸出来的肚子,安慰自个,站着有利于消化。
傍晚,他们回家,依旧是把方铜放在二娃家门口,就走了。
方铜看着牛车走远,叹口气,牵着马,都走神了。
唉,其实,他也想回家啊。
二娃和铁柱俩,睡觉打呼噜,震天响。哪有回家睡得劲?
二娃见他站门口,迟迟不进来,就招呼:“铜子,干啥呐?哎呦,马?真买回来?快让我摸摸,不对,让我骑两圈。”
方铜被迫回神,转过身道:“别胡闹,骑马得有人教过才行,哪是上去就行的?小心摔了。”
“摔一下怕啥,我皮糙肉厚的?”二娃积极帮他牵牛。
俩人拌嘴回屋了。
夜里,方铜以为自个该辗转反侧的。
但抱着被子嘿嘿傻乐了会儿,就睡着了。
钱凤萍也是,早早就进被窝了,毕竟明日要早起,她想着方铜头一次登她家门,说的:“我人老脸皮厚,适合入赘。”
就憋不住笑。
方南枝就躺她身边:“娘,你笑啥?”
钱凤萍柔和了声音:“没有,你小孩子家家,听错了。”
……哼,娘也开始骗小孩了。
方南枝暗暗想。